如果能得到源頭,那怕是整個安州的人全死光,他們也不在乎。
這就是為什么,賈富和賈貴兩人,在老街附近待了半個多月,明明這里鬧鬼,兩兄弟卻只專心打盜洞的原因。
不是說人性本惡,而是利益不同。
像民調局那種性質的,為了解決靈異事件,拿人命往里填,死到都麻木了的情況,非一般人所能想象。
突然。
馬文才眼前一亮,低聲說道:“兄弟,前面就是如家飯店,咱們組織的人,就在那里失蹤的,不如你和我一起下車,我們進店里查看查看。”
“正好,你似乎不太了解我們這一行,我可以讓你了解一下,我們隱靈會的手段。”
聽到這話。
杜歸扭頭看向他:“隱靈會的手段很厲害嗎?”
馬文才說道:“當然厲害,比民調局的那些老人,也不差多少。”
邊說,他邊看向窗外,如家飯店近在眼前。
杜歸若有所思的問:“那我很好奇,你的話,能不能殺死怪異呢?”
馬文才皺眉,不過披著紙人的皮,也看不出他的神色。
他說:“怪異我自然對付不了,兇神的話,一般情況下傷不到我。”
杜歸笑了:“那二般情況下呢?”
馬文才陰沉的道:“那當然會死,不過這周圍僅有的兩個兇神,一個紅姐跑到了許安,一個水鬼,躲在了安州縣道附近的村里,所以這里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杜歸點點頭:“那可不一定”
馬文才語氣艱澀的道:“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隱隱約約,他覺得氣氛有些微妙。
心頭,更是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杜歸沖他說道:“我什么意思?你不是想弄死我嗎?一路上,一直比比叨,想讓我把司機的位置讓給你,現在你問我什么意思?你猜我什么意思?”
馬文才額頭冷汗直冒:“兄弟,你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杜歸冷笑著搖頭,握著菜刀,指著馬文才說道:“沒有所謂的誤會,我這個人,雖然普普通通,但我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你打的什么主意,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么一直沒敢動手?”
“你在等什么呢?”
馬文才握緊了拳頭,隱藏在紙皮下的手臂,握住了一把尖銳的剔骨刀,那也是一件靈異物品。
兩人已經撕破臉了。
馬文才索性便冷笑著說道:“看來,你也想弄死我,但這里是在鬼公交上,乘客沒滿,你拿什么弄死我?”
“說白了,你我都得下車,不然你敢離開座位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披著鬼的皮,要是真打起來,我不介意把你的皮給扒了,大家魚死網破。”
說到這。
馬文才又惡狠狠的道:“至于你問我在等什么?我可以告訴你,我在等車到站啊,車不到站,我怎么會有機會呢?”
“況且,你不也在等停車嗎?只有下了車,你才有機會殺我。”
杜歸笑了:“你錯了,我等的是這個。”
說完,他從背包里拿出電動卷簾門的遙控器,按下了按鈕。
嘎吱……
瞬間,電動卷簾門便轉動了起來。
陰冷的氣息,就像是打開了風口一樣,從里面冒了出來。
店內的門口,站著一個塑料模特,臉帶笑意,活像是個門童。
下一秒。
杜歸一腳踩下油門。
整個鬼公交,便開進了如家飯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