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主打各色各樣的白切菜色,如,白切豬手,白切雞,白切鴨,白切鵝等等。
這湯水自然少不了的。
因此反倒便宜了蘇子玉,也不用費心再燒湯水,直接在大湯翁中弄些大肉和骨頭燒好的湯水出來,再佐以石螺、加配提前調好的各色各樣香料配菜下去,很快,螺螄粉臭臭的濃香就從鍋里迫不及待的飄出來了。
張福來螺也顧不上吃了,聞著味道皺著兩條眉毛走了過來。
“蘇丫頭,你這做的啥?味道有些......有些......”
蘇子玉看他沒好意思說出來,笑道,“有些臭是不是?臭就對味了!不臭就不是螺螄粉了!這是酸筍發酵加熱散發出來的,聞著香,但味道絕對好!”
黑叔作為廚子,在盤賬做生意方面可能不如張福來,但是在對吃食的敏銳嗅覺上,這方面是這里的任何人都沒法比擬的。
吸溜下鼻子過來,說道,“臭我倒不認為,要說臭,這啥螺螄粉還比不過臭豆腐那熏人!我看啊,這種奇特的香味就是它的一個賣點,乍看聞著是臭,但是仔細聞著,這味道還蠻香!蘇丫頭,我看你又放米粉又放石螺,還有油炸鴨腳雞蛋木耳絲這些,你這道小吃,是打算讓咱們福運來當主食?”
黑叔的高評價讓蘇總忍不住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不愧是給福運來當大廚的,一說一個準!后現代,螺螄粉的賣點就是一個臭。
接受不了它的人會覺得這是個奇葩吃食。
能接受它的,一日三餐也離不開它。
而她,恰好就是螺螄粉的忠實擁簇之一。
“嘿嘿,還是黑叔識貨!正好螺螄粉可以起鍋了,我弄出來大家都嘗嘗,當菜還是當主食,這就看福運來怎么賣了。”
蘇總拿了好幾個海碗裝碗擺盤。
張福喜泡了不少米粉。
因此這次她直接做了七人份,正好每人都能吃上。
最后一道小菜都出來了,這后廚房氣味嗆,油煙大不說,周叔看廚房熱氣騰騰的,那一大碗粉出鍋冒著熱氣,吃完估計大家得成汗人。
忙道,“這里不適合說話,咱們找個包間,邊說邊聊?”
“這就再好不過了!”
蘇總忙活大半天,熱得不行,要不是石螺還沒算真正賣出去,她早告辭了!
欣然答應。
于是,一人端了一個海碗出了后廚房,把福運來院子里候著的好幾個小二婆子都看傻眼了。
這啥情況啊?
大佬們端的那啥?
又是鴨腳又是雞蛋的,油水汪汪,看著就感覺好吃,可咋味道那么臭嘞?
可惜,沒人有空搭理他們。
蘇總一行人各自端著手中的螺螄粉到了一個包間,房門剛被張福喜關上,張福來幾位大佬已經迫不及待的對著面前那一海碗的螺螄粉進攻。
嗦嗦嗦的聲音響起。
包間內頓時滿是螺螄粉香臭香臭的味道。
蘇子玉忙活了一早上早餓了,這會也顧不了多說話,三兩下也嗦起了螺螄粉來。
陳菊英母女更不用多說,這啥螺螄粉雖然聞著味道不成樣,但看福運來那幾位吃得滿嘴流油,熱汗直冒,這玩意不用說,肯定和剛才那道炒石螺一樣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