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見我一張嘴,受到更大的驚嚇,活像白天見了鬼,眼珠子都要從眶里瞪出來!她不住的后退,還一邊趕著那頭毛驢往一個土坯房子里去。
“啊啊啊啊啊啊#¥%……”
她一邊尖叫一邊嘰里咕嚕說一通。
“小言,能翻譯嗎?”
我撓撓劉海,這才意識到語言不通是多大的麻煩,她該不會見我奇裝異服,把我當壞人了吧?
可我穿的好歹也是古裝啊。
小言寫說,暫時不能,它需要消化一段時間。
那個女人叫的實在是太夸張,好像我是怪物。于是我決定換一個方向走。不遠處那個茅草屋看起來很不錯,比土坯房子好看,比同類茅草屋要整潔干凈,就是小了點。它外面架著一片葡萄藤,另一邊開辟了一塊菜園子,里面長著白菜和胡蘿卜,兩只母雞咕咕叫,巡視領地一樣在菜地里走動,不時低頭啄一下蟲子。
“呃”
我明知語言不通,想打招呼叫人應該沒人能聽懂,但什么也不說就太奇怪了,我開頭先呃了一聲,看著提著水桶走出來的婦女,正要再發幾個音,我就看到手心一癢,小言寫了一個“小”字。
當后腦勺猛地一陣擊打導致我要失去意識之時我才看到遲到的“心”字。
我被襲擊了。是那個女人打的,拿著一截粗棍,看我的眼神驚慌恐懼,打我做什么?
熟悉的嘰里咕嚕聲把我吵醒了,我痛呼一聲坐起來,在后腦勺摸到一個鵪鶉蛋大的包,我覺得自己很悲催,直到我發現躺在一個墳頭上時才知道身上多幾個包不算最悲催。很多孩子圍著我,大人在孩子后面站著,幾個男孩子在我跟前撒尿。
我傻眼。
他們一個個對我指指點點,臉上表情無一不是驚恐,我一動他們就跟著一撤。我站起來,大人們嘰里咕嚕喊著把孩子抱回去,眼睛死死盯著我的腳,當我輕松邁過那些和土和成泥的濕濕的地面時,他們像是林鳥一樣四散而逃了。
還留下一大一小在原地沒跑。
大的是那個很高很壯的女人,小的太小,才兩三歲,他應該不懂什么叫害怕,反而一直沖我笑,伸手要我抱,那個婦女狠狠呵斥他幾句,小孩子委屈的看著自己的腳尖不說話了。
婦女沖我說話,她眼底有忌憚也有我看不懂的某種相當不友好的強烈情感,而事實是在此之前我們根本就沒交集。
她肢體動作十分豐富,指著我又指著墳頭,越說越大聲,唾沫星子亂飛,小孩子都嚇哭了。哭的我心里發毛。
見她往我的方向過來,我拔腿就跑,這時才發現雙手是被綁起來的,我跑不快,還倒霉的被裙角絆了一下,看著婦女猙獰的拎著棍子朝我三步并兩步的跑來,我調動全身力量站起來,剛一站起來,就被她一棒子敲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