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冬生……過過過來,快過過過過來。”當小黑和我上來時,只見這個老實巴交的老婆婆帶著冬生跳江,吳羊經被一伙四十開外的人數圍著砍。其余的人都遇害了。
老婆婆眼睛老成紅豆大小,說是去長安找兒子的。
她害怕太正常了,畢竟連吳羊經都嚇傻了。
吳羊經見老婆婆避瘟疫一樣要帶孫子躲我,蜈蚣動了動,掂起大刀指著祖孫倆,老婆婆頓時驚呼一聲。
“這事兒得保密,你要是敢說出去,胡亂造謠,老子一刀就解決了你們,相不相信?”
老婆婆哪里見過這場面,嚇得連連點頭。
差不多得了,我拉住吳羊經的刀柄,“吳大哥,你聽說過北疆嗎?”
吳羊經被我打斷,心有不悅,老婆婆見狀忙顫顫巍巍站起來,小黑左鼻孔剛剛噴了水柱出來。她吧唧一下快要摔倒,我扶了她一把。
“怎么說?”
“北疆領土,一面臨陸,一面臨海。據說那里的沙粒是黑色的,他們的船和航海技術是七國最強!還有一點值得一提的是,北疆人善馭鯨!”
“鯨?你是說,這條大魚叫作鯨?”
“沒錯,不過它只是鯨魚的一種,叫抹香鯨,也叫巨頭鯨,生活在海……”
說著說著我想到,它為什么會跑到這兒來?
“總之,這些鯨都很有靈性,聽說北疆還有懂鯨語的人。吳大哥闖蕩江湖多年,竟從未聽說過這等事嗎?”
吳羊經動了動蜈蚣,誠實點頭,“我還真沒聽說過,你說的和真的一樣。聽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長安城一個茶館里那個姓謝的說書先生說過的大魚,記得他是這樣說的‘大魚長六十余尺,體形似魚,無耳廓,背可出水,游于深海。色藍,擱淺則死。有馭大魚之人,呼喚之,方可得救。’那個說書人說大魚是藍色的,我們腳下這條卻是墨黑色,有點對不上。”
“鯨可不止一個種類,你說的那種叫藍鯨。”我說。
“看來在北疆確有其事了?竟有人可以馴養這種大魚,而你——”吳羊經早已收起刀來,走近一步,接著說“既然知道這些,且還能駕馭這條鯨。所以,你是北疆人?”
老婆婆和春生二牛都在細細看我,前者是恐懼,后者是好奇。
“嗯?”吳羊經用鼻音催促我。
我徐徐點頭,這樣的答案的確挺有說服力。
老婆婆肩膀猛地一松,吳羊經神色一變,十分感興趣的問我更多北疆的事。“北疆氣候如何?環境怎樣?那里的人生的同鷓鴣人相比有什么特別之處?他們喜歡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沒事喜歡做什么……”問了一大堆后又突然噎住。
“怎么了?”
“沒事沒事,只是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事。”他又嘀咕一句,“到底是忘了什么事兒呢?”
我扯扯嘴角,食指撫向腰間墜著的竹筒。
抬眸“咦”了一聲,又問“你真的沒聽到有什么聲音?”
這個問題我前后問了他很多遍,吳羊經很不耐煩,而且對于我一直打斷他絞盡腦汁也回憶不上來的記憶的行為非常惱火,“我沒聽見!除了你一直問個不停的聲音什么都沒有!小丫頭你暫且閉嘴吧!別打擾我想事情!奇怪,我到底是忘記了什么呢?”
我微微一笑,走到二牛身邊問,二牛趕在我張口之前乖巧開口“娘,二牛也沒聽見什么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