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地縫,還有望鄉峰陷落之事,究竟是誰的手筆呢。
“吃飯了,吃飯了。”
拎飯桶的是個伙頭兵,地位卑微,卻也是能對我們呼喝的存在,昨日他色膽生起,按捺不住的拉了一個妓女就直接在我們房中尋歡作樂,我被迫聽了一夜,即使蒙著耳朵也無濟于事。
黑云壓城,天陰沉沉,冷仄仄。
我甚至想到了死。
不知道怎樣才能出去,我恐懼明天,或者是下一秒。
飯桶里是稀稀拉拉的米湯。像喂牲口一樣隨便盛在沒洗凈的碗中放在我們腳邊,這就是我們每天的晚飯。
鷓鴣的軍隊又吃了個敗仗。
被迫向南又撤了三百里,舍棄了汾州城。
又過去幾天,我擔心的事發生了。
夜里孤枕難眠,輾轉反側之時,趙寶淵闖入我們的房中,揪住我的頭發扯著走。他不滿我到現在也沒如他所愿被人糟蹋。便一臉嫌棄又帶著施虐的興奮感的用手擒住我,一手開始扒我的衣服,我恐慌的手腳并用去踢他。
“鑰匙呢!”
“你說什么?”他停了一瞬,很快露出了然的神色,他暫時放開我,從腰間解下一串鑰匙。軍妓里只有我被上了鐐銬,是萬三通專門給趙寶淵的,就是為了防止我逃跑。他們防我跟防賊一樣。
“你的那些幫手呢?怎么沒見它們來救你。”趙寶淵看笑話似的問,手高高舉著鑰匙轉圈。
“我有個提議。”他不懷好意的說,“如果你讓我高興了,我就給你打開放你走怎么樣?”
我直視他的眼睛。
“可以,但是我要先喝點水。”
他對我的要求感到奇怪,但不覺得我能在這件事上耍什么把戲。
他去給我倒水的當兒我摘下竹筒,喝了一大口,等趙寶淵轉過頭來的時候我一口噴到他臉上。他一下就暈乎乎的,我順勢掄倒了他,這還不夠,又艱難的往他口中灌水,越多越好。最后他終于不省人事了。那是我僅存的最后一點藥水,終于沒有浪費。
我取了鑰匙打開鐐銬,踢了他好幾腳,還扒了他的兵甲,束起頭發扮成士兵開門出去。
幸好是晚上,勉強能蒙混過關。
“哎哎哎!那邊那個,干什么的?”
一個士兵叫住我。
我緊張的掐住手心,“我換班。”
“哦,那你盯緊點兒,那幫九農人可能會夜襲,你干脆別睡了,小心點兒!”
“知道知道。”我刻意的說。
原來是虛驚一場。
我本想立刻逃跑,可那人烏鴉嘴,半路我們就遇到夜襲的九農國人。雙方實力懸殊,我夾在士兵中間不得不和他們一樣拿起長槍殺人。如果我殺不下去,我就被殺了。
然后這一天,我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