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同知,您來了。太好了,少主、韓先生和陳元帥,如今都在府中等著呢。您快請,快請。”
姬宗周跳下馬車,在門前把守的周折也就不由第一時間迎了上去。
而見此,可謂心急如焚的姬宗周也就不禁忙不迭的問道:“主公,主公他現在如何了?”
“這,姬同知,這話小人如今不方便說,您還是先進府吧。”
“好好,”姬宗周忙點了點頭,不敢耽誤,提腿就往府中走。
可一等他走進府中,姬宗周的心頭也就不禁咯噔一下。卻是較之以往,如今的府中氣氛卻顯得有些太過肅殺了。
府中原本的那些個侍女下人這時卻是一個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群身上還沾染著血跡的甲士。
這些人一個持刀挾矛,殺氣騰騰的模樣讓姬宗周都不禁為之一寒。
因此,姬宗周也就不由讓自己的腳步又加快了一分。穿堂過院,簡直如同小跑一般就來到了后宅。
“恩,姬總管。”
“陳元帥,韓先生。”見到院中的立著的這兩個人,姬宗周也就不由喚了聲。
卻是這兩人都是能在這時左右時局的重要人物。
陳元帥喚作陳猱頭,乃是濟南泰安道統兵大元帥,執掌濟南泰安等地兵馬。屬于毛貴的絕對心腹,毛貴未出事前,領兵三萬駐扎與城北大營的就是此人。
而韓先生,則名喚韓熙,一直都是毛貴的軍事之囊。毛貴未出事前,曾數勸毛貴驅逐趙君用,以防被其所害。
如今見到這二人都在,姬宗周也就不禁松了口氣。
因為他先前時候十分擔心這二人會在此時生出異心,可如今見他們都在,也就暫時放下了這抹擔憂,忙不迭問道:“主公,主公現在如何了?”
“這,郎中如今正在救治。主公福大命大,當無大礙,當無大礙。”
陳猱頭聞言不由望著毛貴此時所在的房間握拳回了話,不過心中顯然也是沒底。
因而見此,姬宗周也就又忙不由問出了一個他現在無比關系的問題,“少主,少主在哪?我聽說是少主親自帶兵救的主公,那少主可安然無恙。”
“姬先生,我無事。”
“少主!”姬宗周聞言不禁一喜。
卻是毛貴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那在此事中表現出過人膽氣的毛正梁,無疑就是他們新的希望。
所以在聽到毛正梁的聲音后,姬宗周一個箭步也就不由沖到了毛正梁的面前。
先是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身上染血的毛正梁,后等確定這血并不是毛正梁的時,也就不由一把握住了毛正梁的手,“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幸有少主,幸有少主。”
這時的姬宗周倒也真是打心眼里感謝毛正梁,因為要不是毛正梁,濟南城現在很有可能就被趙君用那狗賊領兵攻克了。
不過看著毛貴所在的房間,此時的毛正梁卻實在難以歡喜。
因為只有他清楚,他如今的父親毛貴,到底傷的多重。
腹部受創,有一個六七公分的傷口不說,小腿、肩膀還有手掌,也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創傷。
身上大小傷口加起來,足有近十處,被毛正梁送到府中時,已經完全成了一個血人。
因此毛正梁也是真不知毛貴此番到底能不能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