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端著酒杯的毛正梁挑了挑眉,卻也未說其他,只是端起了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額,哈哈哈哈哈~”
孫維杰不禁開心的笑了。連絡腮胡上都沾染了不少酒水的他此時不禁顯得十分得以。
“好,好樣的。這才像是主公的兒子,才像我們的少主。”
拍了拍毛正梁的肩膀,孫維杰這時手持一個空酒杯,卻也就不由看著毛正梁道:“少主,老孫我這個人雖沒什么文化,不像他老趙滿肚子墨水。
不過打了這么多年仗,風里來雨里去,該有的經驗卻還是有的。所以,少主你就放心吧。像你這樣的小孩子,就“安安穩穩”的在這府中待著,其他的事情自有俺老孫為少主效勞。”
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孫維杰卻也不由哈哈大笑著轉身離去。
因此他也未曾注意到,毛正梁那緊握的拳頭,在這時都已然青筋外露。
‘王八蛋,且等著,他日我必要讓你后悔今日之所作所為!’受到了這種近乎被當面打臉的侮辱,作為新任元帥的毛正梁,也真不禁生出了殺心。
……
“哈~~”
伸了個懶腰,大大的打了個哈欠。益都城外軍營,難得起了一個大早的百戶鄭三,也就不由習慣性的在營帳前扭腰甩腿活動起來。
不過活動時,看到才剛剛從東邊冒出頭的太陽,鄭三也就不禁自顧自的嘀咕道:“哎,到底是新官上任三把火。這少主也是,才剛來到益都沒兩天,不好好在城里歇歇腳,非要在今天搞什么視察。這不是折騰人嗎。”
卻是在這大半年來已經懶散慣了的鄭三,現在早就沒了當初跟著毛貴北伐時的狀態了。
因而對于這個突然就空降來的毛正梁,如鄭三這樣的,便不禁顯得不習慣。
畢竟,“由奢入儉難,由儉入奢易。”在怎么精銳善戰的兵馬,扔到夜夜笙歌的溫柔鄉中泡上兩個月,照樣會墮落成一幫不能彎弓策馬的軟腳蝦。
而益都這邊,雖還不至于到那種程度。
可因為是大后方,在加之年前北伐功敗垂成后就未有什么大戰。**個月都沒有上過戰場的他們,精氣神較之以往,自是差了一大截。
所以,就在這天的清晨,下定決心要盡快樹信立威的毛正梁帶著自己的帳下的親衛和張思德等來到這處大營后。
看著這些怎么看怎么都覺得缺少精氣神的兵丁,毛正梁他也就不由當著孫、錢、公三人的面,故意皺起了眉。
“這就是咱們益都的兵馬?”
他明知故問,語氣中更是帶上了顯而易見的嫌棄。
“少主,怎么。難道這些善戰兒郎,入不了少主的眼?”
被公然嫌棄的感覺可不好受。更可況還是被毛正梁這個年不滿二十的小兒輩嫌棄,自然也就更不好受了。
因而看著毛正梁,顯得有些不快的孫維杰也就不禁道:“少主,這些可都是我山東久經沙場的精銳老卒。
個個都為主公立下了汗馬功勞。少主可不要因此,寒了將士們的心。”
“寒了將士們的心?呵,呵呵。那我倒是想要問問,營中的這些兵丁,他們幾日一操?”
“這……”孫維杰不禁一愣。
卻是因為按照毛貴曾制定的軍規,即便無有戰事,軍中士卒也必須要做到三日一操,一月十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