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稱病告假的孫維杰這一次也是萬沒想到,他的做法卻正中了毛正梁的下懷。
孫維杰的那個書佐的確為孫維杰分析的很對,毛正梁現在就是有些疏于軍務。
可那書佐卻忘了一件事,毛正梁他雖疏于軍務,可卻不代表他帳下沒有精于此道之人。
譬如被毛貴安排給他做經歷官的張思德。
卻是在給毛正梁做經歷官之前,張思德以前的官職乃是照磨兼管勾。即負責管理大軍糧草和軍械的出納官。
所以,對曾在北伐時負責過十萬大軍糧草和軍械出納的張思德而言。涉及軍隊錢糧開支的事情,他完全就是了若指掌。
這般一來,那書佐以為能讓毛正梁為之焦頭爛額的軍務,卻根本就未能對毛正梁造成什么影響。
反而還讓毛正梁他借助這個機會,進一步加深了對軍中具體事務的了解。
故而,就在孫維杰稱病后的第二天,毛正梁卻也不由召集起了孫維杰軍中所有的千戶官。直接和這些人談起了話。
“你們都是軍中的老人了。所以不管在什么時候,我希望你們都能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集體的利益高于一切!’
我這也不是教訓你們什么,只是希望你們在沒事的時候,能夠給我好好想想這句話。想想你們能有今天,到底是靠了誰。
皮之不存毛將焉附。這樣簡單的道理,我想你們也不會不明白。所以,都好好想想,想明白了,把公的私的,分清楚些。”
看著帳中的這整十號人,義正言辭的說了這樣一番話后。毛正梁擺了擺手,則也就讓這些低著頭各懷心思者退了下去。
而等這些人都相繼退下,毛正梁再看著一旁幫了他大忙的張思德,也就不禁笑道:“張先生,你說,孫維杰這家伙,什么時候才會坐不住?”
“哈哈哈,少主。若是繼續這樣下去,最多三五日功夫,孫將軍的病一定就該好了。”
“三五天,我看不見得。不如先生和我打個賭?”卻是心情大好之下,也就生出了別樣的興致。
所以見此,張思德便也就笑道:“那不知少主要賭些什么?”
“就賭頓晚飯吧。”毛正梁道:“看看吧,最多等到后天,孫維杰他一定坐不住。”
“哦,少主這么有信心?那看來少主也是胸有成竹嘍。”
“哈哈哈,”毛正梁不由點頭一笑,“孫維杰,這蠢物。等著吧,最多十日功夫,我定要讓著蠢物翻不了身!”
卻是像孫維杰這樣的人在政治斗爭方面顯得也有些太幼稚了。
明明在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任何扳倒毛正梁的把握,卻偏偏還要倚老賣老居功自傲的模樣。
弄得提前讓毛正梁對他生出警惕不說,更是因自大,把本應是他盟友的錢、公二人,也鬧得不歡而散。
這樣,毛正梁要是還收拾不了他,那他這兩輩子可就真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