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二人施禮后,論官職與他們二人僅僅只是平級的毛正梁,同樣也就笑著還了二人一禮,并不由道:“二位元帥折煞了。
這一年來,二位元帥受父帥之命,跟隨遼東關平章轉戰了大半北國。一路上破晉冀、克大同、焚上都,使元蒙皇帝不北游。
這般功勛卓著,令人神往。我這后輩晚生,今可當不得兩位元帥之禮。”
“額,哈哈哈哈。”聽到毛正梁贊的都是他們最為得以之事,而且還當著三軍將士的面。王士誠還好,一旁續繼祖卻是不禁直接撫須大笑。
“哪里哪里,少主言重了。區區微末小功,實在是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嘴上這般說著,這蓄著山羊長須的續繼祖臉上反卻不禁笑的更加開心了。
顯然,相比起王士誠來,續繼祖在城府上無疑還是有些欠缺。
因此,等他假惺惺的謙虛了番后,毛正梁也就不由再度出言,追捧了他番。從而使續繼祖不禁為之心情大好。
所以在接下來,毛正梁也就直接引著這二人入了席。
然后一邊喝酒,一邊同他們談論起了如今的中原亂局。
“二位元帥有所不知,卻是在如今時候,那李察罕已然將汴梁城重重包圍。足足三十萬元軍,李察罕此時親領精銳十萬,駐于汴梁城西十里外杏花營。
而其余那二十萬兵馬,則是五萬布于城北,五萬布于城南。最后十萬,則以其姊夫賽因赤答忽為主帥,關保、完哲為副帥,率部駐守在了長垣一帶。目的,便就是阻擋我山東援軍。
故而在此之時,我山東若想要解救汴梁之危,這第一個攔路虎則依舊是駐守與長垣的賽因赤答忽了。”
“賽因赤答忽,關保,這……”
喝著酒,忽然聽到這幾個名字。即便是城府深沉的王士誠,卻也不禁臉色凝重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實是因為這些人都絕非簡單角色。
不管是作為主將的賽因赤答忽,還是作為副將的關保、完哲,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宿將。
所以當知曉自己未來所面對的對手乃是這些人后,王士誠和續繼祖也就不禁下意識的皺起了眉。而其中的續繼祖則更是不禁憤憤罵道:“他娘的,看來真的是有場硬仗要打了。
賽因赤答忽、關保、完哲,這王八蛋可是殺了我大宋不少兄弟。這一次,勞資一定要與他們一決雌雄不可!”
這話說著,續繼祖的眼神卻是顯得有些飄忽不定。
顯然,嘴上叫囂兇狠的續繼祖,心中卻也根本沒有必勝把握。
故而在接下來,酒席上的氣氛也就有些大不如前了。
因而見此,心中略感失望的毛正梁也就不禁皺眉輕嘆了聲。
心中更是不禁暗道:‘自北伐之后,一連串的挫敗顯然也是將紅巾軍的大多數人打的沒了膽氣。未戰先怯,統兵過萬的大將尚且如此,這一戰又能有幾分勝算?’
卻是只從己方如今的情形來看,毛正梁他對于中原一戰的結局,也就有了個**不離十的判斷。
那便是‘中原一戰,紅巾軍怕是勝少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