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行了,你就不用給我拍馬屁了。”毛正梁笑著拍了拍姬啓的肩膀。
而后默然看著墻壁上懸掛著的山東及河南行省圖,也就不由道:“這種事情,宜早不宜遲。文開,你現在便就拿個這個條子,去府庫中去三千兩白銀,作為這一次的行動經費。
用這一筆錢款,從市井江湖中招募得力人手。稍加訓練后,就讓他們去濟寧及汴梁等地,為我耳目,為我打探消息。”
“是,臣遵命!”
兩人間話都已經說到這了,姬啓自也是凌然領命。
是以見此,毛正梁也就不由笑道:“很好。只要此事成功,本帥保證,定少不了你的賞賜。”
“謝元帥!”
對于毛正梁此時所畫出的大餅,姬啓倒也是二話不說便接下了。
畢竟從古至今,向來就沒有什么無緣無故的忠誠。作為官宦子弟,高門公子,姬啓此番之所以愿意不辭辛勞的為毛正梁做這樣的事情,自然也是有所圖謀的。
此乃是人之常情,毛正梁也是明白的很。
所以見姬啓毫不推辭的便應下這大餅,毛正梁也就不禁點頭一笑。
因此,十分欣賞姬啓的毛正梁對著他又勉勵了一番后,方才擺了擺手,讓姬啓退了下去。
然后,時間也就這樣一分一秒的從指間劃過。
以至在不知不覺中,那越發呼嘯的北風便也就為人間大地,帶來了今年初冬的第一場雪。
也正因此,當毛正梁穿著一身皮裘和加絨披風在后花園賞雪時,看到園中那幾枝傲立雪中的寒梅,不知因何起了騷人心性的他,便不由自主的吟誦道:“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言罷,看著這雪和梅,也就不禁笑了。
所以等房中小娘向柔為他送暖手爐時,他一邊接過那小巧精致的暖手爐,一邊也就不由看著向柔道:“柔兒,你也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大家閨秀。
看得出,也是飽讀詩書的才情女子。不知在此時,你可有何應景詩句?”
卻是如今并非后世滿清,到處是些假清高的衛道士。不知為民為國,卻整日舔著臉說一些“女子無才便是德”的鬼話。
在如今時候,但凡官宦人家出來的姑娘,就沒有不能識文斷字的。
否則,這管家的女眷又如何能做到相夫教子?
向柔,這個被毛正梁從王信手中搶來的女子。出身看似卑賤,可在被迫嫁與王信做妾前,其家卻也是滕州有名的官宦高門。
因而除了插花、茶道外,也是正兒八經上了多年私塾的。
不說別的,單那一手好字,便時常讓毛正梁自愧不如。
但或許是這些年的坎坷遭遇讓這年芳十九的姑娘變得有些謹小慎微。所以在毛正梁問時,她便只是道:“奴不過只是識的幾個字罷了,哪里能做什么詩文。
若官人想聽,奴只好為官人背誦一首前人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