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呵。不怕大娘子笑話,這事上,我一時間還真拿不定主意。大娘子您見多識廣,不若您先說說您的看法,也好為我做個參謀。”
“你啊。那好,那老身我可就直言不諱了。”
“自是應該的,晚輩洗耳恭聽。”這般說著,毛正梁卻也不由親手為其奉了杯茶。
然后坐回主座的左手旁,也就不由聽這位喬大娘子為自己分析起來。
“梁哥兒,這有道是‘郎才女貌’。梁哥兒你如今貴為人王地主,即便放眼天下,也沒有幾人能比梁哥兒你的身份還要尊貴。
有如此尊貴的身份,娶的妻子,自也要有可堪匹配的容貌。否則,又哪里配得上梁哥兒。畢竟這些個姑娘,可都沒有無鹽的賢良。
那這樣一來,這些個姑娘中,也就唯有那史家姑娘、于家姑娘、宋家姑娘和劉家姑娘。容貌身段,可堪配備。
這是容貌,再說品性。先說那史家姑娘。她乃是將門獨女,史俊史老三也是從小便對那姑娘百般寵愛。因而這史家姑娘性子豪爽可愛,喜怒皆形于色,是個真性情的。
而于家姑娘,她的生母原本只是一個小娘。后來因為于國印的原配夫人不幸病死,她的生母又生的美艷,方才成為了于家的正室大娘子。
所以她也算是于家的嫡出姑娘,容貌也是四個姑娘中最美艷的。
再說宋家姑娘。她的父親宋富學是讀書人,還是考中過元蒙進士。故宋家姑娘從小也是飽讀詩書,知書達理。
最后,那劉家姑娘。這劉家姑娘早年喪母,偏偏,父親劉啟付還是個癡情種。這么多年,竟愣是未納妾也未娶妻。
在這幾年中,劉府后宅竟然都是由劉家姑娘一人操持。在這樣一個世道,操持這樣的一大家子,那劉家姑娘真的也是不容易啊!”
嘆了聲,將話說道這。
喬大娘子再看著毛正梁,也就不由問道:“梁哥兒,說實話。這些個姑娘中,你到底是看中了哪一個呢?
是史、于、宋、劉這四位姑娘,還是其他兩位?”
“我……”毛正梁聞言頓了頓。可接著,作為齊王兼行省平章的他也就不由道:“史家姑娘真性情,向來不掩飾自己,的確可愛。
不過,若進了我這王府,她的這等性格,怕不是什么好事。”
自古便有道是‘一入侯門深似海’。這些個高墻大院中,女人們吃飽撐的沒事做,不知能搞出怎樣的腌臜事情。
若是沒有心機城府,嫁入這樣的高宅大院。便等同于貓兒被關進了籠子,還不知要受怎樣的委屈。
所以那史家姑娘與毛正梁而言,算不得良配。
而后,至于那于家姑娘。想想,就連喬大娘子說她時都是直夸容貌不言品性,這女子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
這樣的女子太媚,做情人是極好的,可若做正房娘子,怕是會家宅不寧。
故對于這于家姑娘,毛正梁甚至說都沒說,而是直接便跳到了那宋家姑娘的身上。
“宋家姑娘飽讀詩書,的確極好。可我,自小便隨父親離鄉討生活,十歲前連學塾都沒入過。而后隨父親南征北戰,于文章一道,真也就如那項羽一般,不過記名姓而已。
我若與這等飽讀詩書,似有出塵之意的姑娘在一起。每日所能聊得,怕也就只有‘吃了沒’。哈哈,還是勿尋那尷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