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槍火聲音此起彼伏,格外的刺耳響亮。
一群外鄉人打破了小鎮上的幽閉。
今晚也是那幾個老板們的災難日,嶄新的船票成了索命的符紙。
進化者們可不會對這群NPC手下留情。
小女孩摸了兩下自己頭上的一對沖天羊角,轉著法杖離開了一處酒館。
酒館內到處的尸體,在一場大火中逐漸消融。
黑臉男子坐在街角,正擦拭著自己的刀刃。
鐵鏈女走在街道上,鏈子拖在地面,與石塊發出脆響。
他們這幾個資深進化者,都分別取到了船票。
而五人團,目前也取到了兩張。
只剩下最后兩個名額,年輕男子顯得很著急。
因為他是沒有取到船票的最后三人之一。
剩下兩個老板有意識的躲了起來,并不那么好找。
五人中已經得到船票的其中兩人,神色上顯得放松,處于出工不出力的狀態。
剩下三人則暗自競爭,彼此間深埋著敵意,早已沒了此前報團取暖的模樣。
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石鼎繼續逛著小鎮。
在一個狹小的巷子盡頭,有著一個燈火明亮的小屋。
小屋內此時正有些許沉悶的嘶吼聲傳出,還伴隨有摔砸的動靜。
石鼎想了想,走了上去。
小屋窗門是半開著的,透過窗門能清晰的看到屋內情況。
就仿佛遭到了洗劫一般,到處都是被摔碎的家具,柜子床板,桌椅都已經被毀壞。
一盞油燈掛在窗邊,幸運的暫時逃過一劫。
忽然一只滿是黑色絨毛的手探出,一把抓住了油燈。
同時石鼎也看到了手的主人。
是一個蓬頭垢面的干瘦男子,一身的黑色毛絨,讓他看起來像極了野人。
不過身上還是穿了衣褲,證明他也是鎮上的居民。
同樣凸出的眼睛,與石鼎對視上,準備砸油燈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
瘋狂,迷茫,暴虐,各種負面情緒交織在一起,看上去無比的陰翳。
因為石鼎的出現,他稍稍恢復了幾分清明。
胸膛劇烈喘息著,將手中的油燈緩緩放下。
“外鄉人?”他的聲音沙啞的猶如樹皮割裂的聲音,很是模糊。
“嗯,允許我進來聊聊么。”石鼎問道。
瘋子閉上眼睛,片刻后,將房門緩緩打開。
混亂不堪的房間,愣是找不到一處落腳點。
瘋子捂著頭,倚靠著墻坐下。
“很抱歉,先生,我現在的情況很糟糕,沒法招待你。”
瘋子有些語無倫次的說道,前后語序顛倒。
石鼎需要在腦海中自行拼湊出瘋子所說的話語。
“發生了什么,朋友。”石鼎詢問道,目光掃視著房間各處。
“發生了很多,總之,他們回來了,是暴風雨毀了這一切,不,是章魚,怪獸!”
瘋子面露痛苦,兩只手不斷抓著自己的頭皮,毛發隨之大量脫落下來。
“冷靜點,你是喝了鎮上的水后出現的幻覺么?”石鼎語調升高,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