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山老母便180度掉頭,她手抓著春卿的腳往回飛。
春卿只覺得自己的頭被撞倒了,兩眼直冒金星,她覺得自己已經環游太虛,就像那流星一般,被老母提著腳從天上甩落到地上,只不過沒有發光燃燒而已。
“大仙,大仙,我走不動了,請您饒了我吧。”春卿求饒。
他們落在一個山頭上,春卿嚇得兩腿站不穩。
前方是一間年久失修的小屋,里面還透著點燈光,只見通往那木屋的路上,長滿了高過人頭的荒草,看起來好像幾十年沒有修理過一樣。
荒草在風中飄蕩,好在招手叫他們過去。
“別走地面,會驚動里面的人。”老母攔住春卿。
她提溜著春卿嗖的一下飛到小屋下面,春卿趴在窗戶上,為了看的更清楚,她自覺地找到了一條窗戶縫。
“大仙,我們這樣偷看不好吧。”春卿雖然在偷看,但其良心卻隱隱不安。
她每次做不道德的事情,內心的良善小人就會掙扎。
“我在看我兒子。”祁連山老母幽怨地說,春卿抬頭,只見巨人低頭,好像長頸鹿吃草一樣,彎下脖子從屋頂看房內。
這母子是什么毛病。
他又不是我兒子,春卿想,不過,那我也看看師尊好了。
春卿瞪大眼睛望著那道裂縫,當然什么都看不見,她只好瞇著眼貼近了,這才看到一點燭光,然后視野頓時清晰起來。
一個穿著青灰色長衫的男子坐在書桌前看書,燭光落在他的冰冷的臉龐上,只見他的動作好像定格了一樣,春卿的目光好像被他給鎖住了,怎么也移不開。
“哇!”春卿忍不住驚嘆,好一幅美男圖,她終于領略了師兄們經常掛在嘴上的“冰山美人”這個詞。
說起來,這算是春卿第一次真正見到師尊,上一次只是在山腳和布成在一起,只是看到一個影子。
原來師尊在沉默的時候,就像一尊石像,他全身散發著一種氣質,那種氣質叫做“離我遠點”、“還不快滾”。
“大仙,我們為什么不直接進去呢?”春卿趴在窗戶上,看的脖子好累。
“你以為我不想的,這房子有結界,進去后很容易被玄與感知到。”老母氣憤地說。
“你是他母親,他知道了又怎么啦?”春卿疑惑。
“我跟他早就鬧翻了,別進去,進去待會兒還要打起來。”
春卿偷笑,這母子兩什么毛病?見個面而已,至于要偷偷摸摸的嗎?
“好看嗎?”屋里那人突然發問。
正說著,一只毛筆飛出來,正好從那道縫穿過,如果是春卿的真身站在這里,那她肯定瞎了一只眼睛。
什么,偷看的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他怎么只打我,不打你。”
“你的道行太低了,根本無法隱藏你的神識。”老母輕笑
手段毒辣!春卿暗想,要給這樣的人牽上紅繩,那可是要冒著生命的危險。
難怪那月老布成要落荒而逃,她想道自己即將要做的事情,不由得失去了偷窺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