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覺得云朵兒對他的態度突然變得疏離了,就從那晚她從他屋里離開后開始。
她對他不似以前那般熟稔了,冷淡了許多。
雖然理智告訴他,那個女人不過只是他請來的甜點師而已,她與他熟不熟稔又有什么關系。
但隨著這幾日下來,他的情緒卻變得越來越煩悶。
雖然他覺得自己那晚并沒有做錯什么,但似乎,大概,可能,應該也有那么一點錯。
自己不應該那么急切地拍開她的手,他不記得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但聽聲音是挺響的。
不過要讓他去向她賠禮道歉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開玩笑,他堂堂南禹國七王爺蕭衍,怎么可能會去給一個小姑娘道歉。
話是這樣說,但腦海中卻浮現起昨日與她在府中匆匆相遇時的情景。
當時她面色冷淡疏離地提著裙角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禮后,便腳步輕盈地與他擦肩而過,期間沒與他再有過多的語言,只留下一縷淡淡的甜香縈繞在他的鼻間。
仿佛他們兩人就只是狹路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明明以往她對他的言行舉止都是親近隨和的。
她會做他愛吃的馬卡龍,會時不時地調戲他,打趣他,有什么想法也會跑來問問他的意見。
就讓他感覺他在她心里的位置與蕭珍,蕭遠,還有皇兄他們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還有那日在廚房內自己突然鬼迷心竅般的舔了她的臉,當時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無比,但心里亂成了什么樣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特別是在看見她眼里的羞意時,他心里不可控制得幻想著,他們的關系是不是還能再近一步。
他承認自己是有那么一點喜歡她。
可現在,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點一般。
想到這兒,心里不知怎的,有些悶悶的。
煩躁的心里迫切地想要改變這種狀況,可卻又拉不下臉來去跟她道歉。
蕭衍不禁暗嘆,真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想著想著,他忽然想起他那位風流成性的五皇兄似乎說過那么一句話。
那是在一次皇宮宴席上。
他那個長期流連花叢的五皇兄蕭瑞,當時恰好坐在他旁邊,不記得他們當時是怎么聊到了關于女人的話題了,
只記得當時蕭瑞故作高深地拿著把折扇,半遮著一張臉,
只露出他那雙因為長期縱欲過度,而眼底泛著青灰的狐貍眼,語氣頗為得意地向他炫耀著他的把妹心得。
“女人嘛,最是好哄,只要給她想要的,金銀,珠寶,首飾,還怕她不對你死心塌地,千依百順?”
蕭衍還記得當時的自己一臉的鄙夷和不屑。
為什么要哄女人?他有那閑心還不如多吃兩塊點心。
想到這兒,蕭衍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的臉微微有些疼。
雖然他現在也不完全認同蕭瑞所說的話。
但……也未嘗不可一試?
奢華的馬車緩緩駛過繁榮的百花街,
馬車內忽地傳出男子有些不自然的低沉嗓音。
“…青竹,你說……這些個小姑娘家們……都喜歡什么?”
坐在車簾外,正在神游的青竹被自家王爺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懵了。
“這……”,面容清秀的小童,皺著小臉,躊躇著不知該怎么說。
主子今天怎么了?怎么會問這樣的問題?再說了,他就是一個小侍童,一沒婚約,二沒娶妻。
他怎么會知道姑娘家喜歡什么呢?他又不是小姑娘。
但這些他是不敢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