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沒做聲,只沿著她頸子的曲線舔舐著,柳桃嬌聲嬌氣哭喊著,嗚嗚的好像白糖糕一樣。
這時白琳正在留青鎮找到了王大一家,問出了他們當初買來的小男孩就是李春。
這時馮嬌嬌一個人在露天捂住臉痛哭失聲。
她痛痛快快哭過后,一塊手帕遞過來,她順手接過擦著眼淚再醒了醒鼻子,這手帕不是自己人用的那種羅帕而是弗蘭基人慣用的亞麻,馮嬌嬌鼻子都擦紅了,她抬頭看見星光下的藍眼睛。
“@&;;;¥#@&;;;*……”阿安總督確實有張英俊的臉,可是非我族類,連話都聽不懂。
“謝謝,我把帕子洗了再還你。”
“&;;;%&;#@△@…;;;…%*……@#”
“我沒事,只是剛剛想家了,現在已經好了。”
“&;%#@&;p;;△”
“那個、阿安總督,不知道你看中了我什么,謝謝你的好意。可是我不想離開故鄉,我也不喜歡南洋,我一個人在這么遠的地方會害怕。等到起風時我就會和小桃一起回去。”
反正雞同鴨講,馮嬌嬌自顧自說著,不知不覺說起了白琳,說起了爹爹,說起了花石鎮,那回不去的故鄉和再也見不到的親人。阿安總督坐在她身邊,還不時一本正經點著頭,好像他真能聽懂一樣。
“好啦,能這么痛快的說出心里話也真是謝謝你了。告辭,我要去找小桃了。”馮嬌嬌站起來,她的手卻被抓住了。
男人的手很大,又有力量。馮嬌嬌驚愕的看著安德烈斯單膝跪在地上,抓著自己手放到他唇邊,在自己手背上吻了一吻。
“嬌嬌,我-沒有-太太-我——心悅你——請你答應我——”很艱難的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吐露出來,發音還不不夠準確,但是非常清楚。
男人吻女人手背是弗蘭基人的禮節的一種,知道這樣馮嬌嬌才沒有給阿安總督一耳光。在呂宋中土人士不少,好學的弗蘭基洋和尚都會積極的向中土人士學習本朝語言,為深入天朝做準備。安德烈斯找神父和白玨學了這么幾句話費了老大的勁,累出幾身汗,天朝文化果真深奧。
馮嬌嬌就驚呆了的連手也忘記收回,聽著安德烈斯用半生不熟的本朝話一一交待著自己情況。“嬌嬌,我—今年—三十三歲了,在你-看來-老-老了,但-但是我有力氣-年輕-年輕-熱、熱情。我-二-二十歲時成、成親過一次,太太-太太死了,生病、熱病,你懂?沒有小-小孩,一個也沒有,我—喜歡—喜歡你的小孩—小孩可愛—請你嫁給我——”
他說得費勁,自己也聽得出了一頭汗,并且該死的要不得那種心軟又開始泛濫了,覺得這么一個高壯的大男人磕磕碰碰說著陌生的語言,為了自己去學的,想必是下了苦功,還知道用心悅這個詞。馮嬌嬌不禁心里一片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