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桃倒是好聲好氣兒的:“你想一想,當初送走我你不就打著再不見面的念頭了嗎?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同,反正日子將是不一樣了。你當初不是當自己死了嗎,接著就當我死了就是。”
李春害怕極了,像那樣直接沖上來給自己兩個大耳光的才是小桃的正常操作,現在這樣好聲好氣的反而代表噩耗。小桃她是····對自己灰心了?
“小桃你怎么說得出這樣的話”李春急得腦子要爆炸了一般,眼前景物變成一片朦朧的彩色霧氣,他強忍著不適摸索著抱緊柳桃。柳桃是坐在椅子上的,他就跪在她腳下抱著她的雙腿把臉貼在她膝蓋上,漸漸的有些語無倫次“小桃你不能···不能這樣····”
柳桃推他兩把這才發現人有些不對,驚叫一聲,好在大夫就在隔壁住著,慌忙叫進來查看。事情通報到燕侯處自然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
“不是說了長公子不宜大喜大悲及動氣嗎?”大夫只是人并不是神仙啊。
承受這委婉責備的自然只有燕侯了,那號稱生死不離的燕子島的人一個個溜之大吉,燕云覺得自己腦袋都需要扎上幾針卻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接受大夫的批評。
平靜害怕燕侯責備柳桃拉著她到自己房間暫且坐著,反正李春身邊圍滿了人,輪伺候人個個都比柳桃上道。白琪一邊磕著瓜子一邊嘮嗑:“小嫂子,往大的說是燕子島的未來都系在他身上,從公從私我都希望他和他這便宜爹好好相處,有沒有感情不重要,有沒有好處才重要。”
白琪就是這么清醒。“往小的說當然我也希望他好你好,畢竟我認識的是你們不是什么侯爺夫人,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分開,燕侯倒是巴不得給他兒子另娶名門貴女,可你跟著他苦過來了憑什么這時挪位子給別人?他這人不難過日子,有你在身邊是吃糠咽菜也就高興了。”
柳桃看著桌面低聲回答:“不是苦不苦的問題。你不明白,是突然覺得····他把我丟幾個男人中間漂在海上就覺得會比跟他一起更安全?你不明白我在海上那一瞬間的感受,從沒有過的心灰意冷,我覺得自己捧著一顆心要跟他同生共死,他卻并不這樣想。說到底就是才發現對方還是跟自己不是一條線上的。”
“我覺得吧會不會是你們倆個都想太多了?”白琪聳聳肩“你才發現他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難不成這些多年都是同床異夢?或者你真的那么委屈,而這些年他對你的好就抵不過這一次的委屈你非要和他清算了?”
柳桃也捫心自問好多次難道他對自己的好就真的能夠視而不見。可她要真的那么冷漠就好了,才不會這么糾結,她早就夾著小包裹跑了,她又不是沒錢,可她還是把六福巷院子賣了、把身邊的人一一安置了,幾乎是孤注一擲般的來了。
可現在小春哥不是原來的小春哥那么簡單了,想起燕候跟小春哥的樣子柳桃情緒更低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