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是我,我等你好久了。”忽然小甲那駭人的樣子不見了,聲音也變得十分溫柔低沉,卻是盧溪月,星光下他含笑靠近:“你既然救了我就是我的人了,誰叫你當初要救我呢。”
柳桃絕望的看向海面,抱著寧愿一死的決心縱身一跳,被人拉住了——“放開我,我寧愿死也——”“小桃、小桃你醒醒。”
柳桃張開眼睛,渾身水里撈出來的一樣,看見李春不禁又是安慰又是委屈,叫他一聲撲進他懷里抽抽搭搭起來。李春哄了她好一會兒,幫她擦洗了換了衣服,端了青橘泡的溫水喂她,一邊說:“我知道你被柳葉的事氣著了,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你這樣子哪里能上路呢,老頭子說還有五六天就要走了。我昨天還去見了那個胖胖的太監,他看見我還裝模作樣哭了一番,真是奇怪,這些人明明之前見都沒見過我,有什么好傷心的。”
柳桃沒注意他改口叫妹妹“柳葉”而不似往日也叫她小葉兒,只伏在他胸口回答他:“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對了,煮的東西給小葉兒送去了嗎?”
“我叫人送去了,你就放心吧,對了你也吃一碗粥好不好?我喂你”李春做這種貼身的事情什么給她端茶送水,捏腳扇風總是很有興趣的,一點也不覺得這種行為有損男子漢大丈夫的形象。
柳桃被他喂著吃了一碗粥,又喝了半碗雞湯頓覺得精神恢復了大半,“對了,小春哥,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但你先答應我別生氣。”
李春聽了這話立馬緊張了:“那我不能亂答應,誰知道你要說什么。總不能說你一個人回燕子島丟下我在南泉跟這老頭一起、這也讓我答應。”
柳桃無語,還真差不多。原來是她要留下來處理柳葉出嫁的事暫時不跟李春進京了,“反正你是要回來的,對吧?只要你自己不在京城迷花了眼看上什么千金大小姐,我倒是不怕的。”
李春聽了又無語又窩火,畢竟不能叫她不管妹妹,他撮撮牙,恨不得把盧溪月再打一頓:“這人到底什么毛病,先前就是他多事盯上燕子島,要不然我們現在還到處游山玩水,哪里會窩在這里被束手束腳。現在又弄出這檔子破事。”
接著又說“小桃,我覺得白琪的話還是有道理的,便宜爹不用白不用,既然燕侯是盧溪月的上司讓他出面好了,他口口聲聲是我爹還沒為我做過什么事情呢。嗯,我就讓盧溪月嘗嘗玩褲子弟的厲害。”
柳桃被這新鮮名稱驚得直起身:“什么玩褲?”
李春抓抓頭:“白琪說的,說我以后就是玩褲子弟可以橫著走了。說來我也一直納悶,為什么有錢人家的少爺就都要玩褲子呢。”
(白琪淚奔:是紈绔,紈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