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買的東西都是吃食為主,因為沒有房子,想著等著有了新房再添。
正想等著**山回來商量,是不是去鎮上給景文添一床被子時。
在鎮上當伙計的江景祥突然就回來了。
平時他來都是在晚上關鋪以后,僅有一次提前來還是說景陽出事。
見他下午到,柳氏很是緊張:“景祥,你怎么不守鋪子了?”
“小嬸嬸,嬌嬌在屋里嗎?”江景祥滿臉汗水,大口喘氣,一臉緊張的問。
柳氏更加緊張了:“祥哥兒,又、又出啥事了?是嬌嬌出事了嗎?”
“啥?”江景祥有些懵,他手捂著自己的胸口,急聲道:“嬌嬌不在,就小叔景陽也行。”
“究竟發生什么事了?”柳氏感覺腿都要軟了。
一通雞同鴨講,倆個人都額角冒汗,直到江團從織布房里走出來,一眼就看到倆個滿臉惶恐不安的人:“祥哥,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江景祥像是撈到救命稻草,一把拉過江團,連聲道:“走走走,進屋去我給你說事。”
從鎮上到秦家村不過五里路,他是跑回來的,再不說出來,都快把他憋瘋了。
一進草棚里,江景祥趕緊從自己貼身的懷里取出一張銀票,因為汗水,銀票都有些濕漉漉的。
江團嫌棄的用兩個指頭捻著:“哎呀,祥哥,看你這膽小的,平時你就沒見過五十兩的銀票嗎?”
放下銀票,江景祥此時像是終于卸下重物。
撫著自己的胸口,長長吐一口氣,又拿起鍋邊的碗,從缸里舀起涼水咕嘟咕嘟喝幾口才道:“雖然都是銀票,那也不一樣。
在鋪子里我收到銀票也是轉手就給東家了,再說我又沒拿出店鋪。”
今天不僅出店鋪了,還拿著跑這樣遠的路。
要是丟了,自己每月八百文的工錢,得賠到什么時候,就是賣給小叔家都不夠。
不光如此,而且隨著銀票還送來一個消息,那才是最讓他膽戰心驚的,他必須當面給小叔、景陽和嬌嬌說。
很快,柳氏把正在旁邊清點建房材料的父子倆叫過來。
見到**山,本就坐立難安的江景祥又激動起來,一步沖到**山面前,一疊聲道:“小叔,染坊那邊出人命了!還、還是三條!”
他這一嗓子,可把**山這一家給嚇到了。
“什么?”
草棚里陡然陷入死寂,轉眼就喧嘩起來。
明明才五個人說話,可人人都說一句,頓時亂成一鍋粥。
“是誰?哪、哪三個人?跟我們可有關系?”
柳氏一聽到染坊的事就感覺心驚肉跳,生怕跟自己的兒子又牽扯上關系。
“到底怎么了?”江團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
“天啦!”柳氏感覺天要塌了,自己又坐不住了。
**山總是男人,見家里人都慌了,他一揮手,讓大家安靜下來,才對江景祥道:“祥哥兒,你慢慢說,染坊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