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團都差點被這歪理邪說給氣笑了,恨不得將這潑皮打一頓。
不過她不想要**山跟江景陽冒險。
自己的蚊香一天隨隨便便也是一兩銀子的收入,為這幾顆麥子傷到自家人的一絲油皮都虧。
“小哥,你去村里喊秦奇叔他們,再請他們去叫村長!我找祥哥大伯去。”江團對江景文悄聲道。
一塊地被轉了幾下手,早已經成一團漿糊。
現在不趁早弄個明白,要是契書上寫的東西隨便一鬧就不作數。
以后地里一有出產,且不是隨便哪個人都可以尋理由來攪和。
江景文一聽就明白她的意思,這是要把事給鬧大,要讓秦家村的人知道**山這一家現在是不好惹的。
的確,以前的江家太過弱不禁風,不得不寄居,租地,忍氣吞聲。
現在的江家已經不同往昔,與其老是遇到這種雞毛蒜皮又煩不勝煩的小事,還不如出頭一個,就鬧大一個。
要讓那些人知道跟**山硬扛,就要接受要么肉疼,要么心疼的后果。
秦奇跟秦村長住的方向不同,老宅又在另一處。
秦大牛此時正跟江景陽和**山糾纏不清,卻見兩個小孩子根本不靠近,啥話也不說,就像兩只小鳥四散飛了。
此時正是農戶人家搶干活的時候,地里已經有人,不過沒等那些人反應過來,江團已經跑到老宅,此時,康氏正在做飯。
看見江團突然登門,康氏大吃一驚,還以為是江老二家出什么事了。
等聽到是秦大牛不按規矩退租地,她狠狠瞪一眼正簌口洗臉的江南山,就是他找來的那個無賴租地,才惹出事來。
“伯母這就跟你去地里,這是我的地,就不信還會被他占去。”康氏氣勢洶洶轉身就去提木棍。
聽她這句話,江團的汗一下就出來了。
自己只是想弄出點聲勢,可不想出人命,這可是一棍就把秦三狗打在床上躺半月的主,江團哪里敢讓她再打翻一個人、鬧出什么事來,嚇得拉住康氏直叫“大伯!”
江南山此時也不裝死,抹去下巴上的水珠子,對江團嚷道:“你讓她去耍潑,她不把江家的臉丟盡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被江團拉住胳膊,康氏喘著粗氣道:“你要是有能耐,哪還用得著我出面丟臉!”
江團眨眨眼:這又是哪跟哪不對了?鬧騰成這樣,祥哥怎么都沒有出來?
她丟開跟烏雞眼似的夫妻倆,直往江景祥住的廂房瞧。
“景祥沒在家,走,伯父跟你去找那人理論理論。”
江南山整理了一下自己棉綢長衫,又正了正頭上銀飾發冠,這才叫住江團。
“好!”江團有些失望,江景祥有一陣沒到青山院來了,她還想問問密鞏城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