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團只能答應下來。
接著三人說起縣試,這可是江景文的大事。
現在是正月二十,距離縣試時間只有幾天,白夫子給學堂里幾個學生都布置下功課,要在入場之前全部復習一遍,所以江景文準備不回家來。
縣試五天,每場考一天,黎明前點名入場,限當日交卷。
前兩場考詩賦,第四、五場考對《四書》《五經》的講解,此外還要默寫《圣諭廣訓》百余字。
童生的詩賦要求低,只要和韻不犯忌諱就能通過,有白夫子幾個月的教誨,江景文已經能過關。
最難的還是后面的,畢竟這是需要時間才能完成的,江景文滿打滿算,上學時間還不滿一年。
這幾日,白夫子安排他不再回來,而是潛心備考。
另外,江景文還說出一個消息:大家都在傳,可能新皇會在今年再開恩科。
而且前些年在京城各地會館留名的學子,一律不許參加。
這個消息不可謂不勁爆。
那些舉子之所以早早在京城留下名聲,想的自然是早些出人頭地,現在被新皇一句“留中”,那就是要誤一年時間。
而且,這一年里,待肅整一新的朝廷騰空手一查,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事情。
江團驚訝道:“那就是明年才有的院試移到今年了?”
江景文興奮道:“正是,而且那些早早去京城的秀才舉子,全部都不能參加,人數至少上千。
你們想想,一下少了一千競爭者,路師兄他們可就勝券在握了。
哎!可惜了,這樣好的機會我……我怎么沒趕上!十五歲的狀元郎啊!”
他剛剛還激動異常,轉眼又無比沮喪。
這可是前所未有的機遇,跟他擦肩而過,要是自己提早一年念書,肯定今年就能考上秀才。
然后是秋闈,再參加明年春闈,殿試……自己就成了十五歲不到的狀元郎……哈哈哈哈!
江景陽一臉擔憂的看著他:“景文,哥知道你讀書從來沒有懈怠過一天,可你才學一兩年,又不是神童轉世,就現在連童生試都難,要想這樣容易就考上狀元,怎么可能的。”
被他揭了底,江景文蹙起眉:“哥,你可真是無趣,我就是想想都不行。也不知道以后嫂子進門,能不能受下你這冷臉。”
“你……”江景陽心虛,一下紅了臉,悶悶的不說話了。
江景文轉頭看向一直在笑的小妹:“嬌嬌,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這樣的機會千載難逢,唉,你小哥我可就要被埋沒了!”
江團笑著附和:“對,小哥可就是被埋沒了。
不過想立名的機會還有,要是小哥只進學堂一年,就能在縣試考上案首,到時候在鞏密縣也是會出名。”
“考案首?”
剛剛還信心滿滿的江景文,臉頓時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