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現在也不亂想,只需明天去傅家,自然一切水落石出。
柳氏還在跟楊嫂子說明天去城里的事。
江團回到后院,把自己剛調配的兩種精油裝好,準備送去鞏密閣。
現在江景文開始已考過童生,而且還進了縣學,一切穩妥。
若是江景秋過得好,自己都可以忍下,現在又起波瀾也該找傅家說道說道。
傅家在城里有人脈,那自己也該去鋪出人脈來了。
第二天,江家的男人一個也沒動,而是幾個女子出門,直接在鎮上租來兩馭的大馬車。
再經受一次車馬勞頓,中午時,江家一行人進了棋盤街的新宅子。
此時江景文已經進了學堂,宅里只有大粟在,還有守門的老頭跟做飯婆子。
這還是柳氏康氏第一次來,看看前后兩進的小院子,還有精致的小房間,再檢查過江景文的一應用具,柳氏頗為滿意。
等江家人吃過飯,就讓大粟去傅家送信,要接姑奶奶來江家新宅子見面。
也幸好有這樣一個宅子,才免得干巴巴登門的尷尬。
大粟去了足有兩個時辰才回來,同來的除了江景秋,還有傅云軒。
一見到康氏和柳氏,傅云軒就規矩行禮,讓康氏挑不出毛病來。
傅云軒先是跟柳氏說起自己帶江景文在縣學讀書,還托了幾個相熟的夫子多多費心云云。
傅云軒做這種面上的事慣著周全,柳氏聽得心花怒放,早忘了要對這個侄女婿加以斥責。
江景秋也是在旁邊打趣說笑。
看這一家子其樂融融,哪里有什么火氣在。
錢大娘跟秦奇媳婦面面相覷,她們本是來幫忙打架的,現在沒用處了。
于是尋個機會說累就去休息。
楊嫂子來這里也不閑著,她的兒子慶兒跟著江景文留在城里當書童,才八歲的頑皮小子,衣服難免要刮破,此時她這個當娘的就翻撿出來縫縫補補。
幾個外人都散開,客廳里只剩江家人。
江團看著傅云軒將柳氏康氏哄得喜笑顏開,又看一眼陪坐旁邊的江景秋眼下一片青黑,微一思量就笑著道:“伯母,娘,我上次來城里看見一件上好頭飾,想買又沒帶夠銀子,今天正好讓秋姐陪我挑挑合適不!”
這次出門是為鬧事,有楊嫂子跟柳氏在,她故意沒有帶紫鴛跟雪雁。
此時要去銀樓,她就正好抓江景秋作伴。
聽到要江景秋上街,傅云軒一下緊張起來:“小妹坐車疲累,就好好休息不用上街,要什么新首飾讓景秋買回來就是。”
康氏沉聲道:“嬌嬌要什么首飾就讓你姐陪買去,伯母替你出這銀子,景秋……你還好好替妹子選一套衫子。”
柳氏笑瞇瞇道:“嬌嬌又長高了,家里的春衣是該再添制一些,我們鄉下婆子也不知道現在時新什么,就麻煩景秋多挑幾套。”
說著,柳氏從身上摸出一個五兩的銀錠,還有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銀票是江青山給她的,銀錠是她自己的,她現在管著紗坊也有自己的進項,給女兒買東西,難免財大氣粗起來。
江景秋看一眼傅云軒,遲疑著沒有接錢。
江團伸手拿過銀子,又笑嘻嘻挽起江景秋的手,一邊說話一邊往外走:“大姐,你看我娘都給錢了,可要把我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
江景秋什么也沒有說,被江團拉著,半推半就出門。
才走出院子,江團突然停住腳步,借口說忘了一句話得回去一趟,丟下江景秋在原地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