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公子提親就不同了,相比起銀子,還是白酒技術值錢。”
江景陽聽得一臉茫然,他所聽的東西也開始跑偏。
什么正妻庶女,他只會娶一個媳婦,只有媳婦才能生自己的孩子。
看出江景陽的困惑,江團在旁邊提醒道:“大哥,你是平民,不能納妾,只能找通房丫頭。”
江景陽把這句話聽明白了,他狠狠瞪一眼江團:“瞧你說什么話,什么小妾通房,我江家的男人不許有,江家的女婿也不許有。”
他有些動怒,說出的聲音也大,話音才落,就聽到門外有人驚恐道:“景陽,江家女婿也不許納妾?”
聽聲音是傅云軒。
打開門,周四平正站在門外的院子里,一臉怪異。
而門口站著考試回來的傅云軒,那臉色灰白得嚇人。
府試三場,一場比一場難,到最后一天時,直到暮色昏沉,傅云軒他們這些考生才從考場出來,一個個形容狼狽不堪。
在狹窄的空間里蝸居兩天,中午也是冷茶冷飯,實在痛苦。
這當然是針對那些普通考生的,只要肯花銀子,在考場中一樣能得熱茶飯,官府提供,貴得離譜。
傅云軒之所以臉色這樣,一方面是因為考場上耗盡心力。
另一方面,也是為以前父母說過,要他考上秀才就納妾的事,他心中有鬼。
可是江家有錢發達了,這次有江家兄妹陪著考試,他就幾乎沒有吃什么苦頭。
家里的妻子又身懷有孕,他納妾的心思就冷淡下來,心中也越發覺得要對江家親近一些。
此時聽到江景陽的怒吼,還以為是自己以前露出破綻,驚得臉色都變了。
見到主家有話要說,槿嬤嬤低垂著頭退出門外,把空間留給江家兄妹。
見到傅云軒出考場,江景陽也不再談論自己婚事。
按照小妹跟嬤嬤們的意思,自己只需要等待,跟路府比誰更能沉得住氣就行。
接下來就是等三日后放榜,路府沒有再來催促江景陽。
江景陽也沒有再上路府,仿佛這事情就這樣擱置起來。
只有路攸天天來客棧,要跟傅云軒以文會友,比試高低。
他不是獨自來的,而是帶著路蘭君。
以文會友當然需要裁判觀眾,傅云軒從小姨子這里領上十兩銀子的茶錢,然后忽悠著路攸上詩會去了。
也不知道路府這樣做是故意還是有意,送路蘭君來客棧“陪江團”。
西陵府靠山傍水,風景優美,于是江團在兄長護送下,讓路蘭君帶著坐花船,游陵河,暢快淋漓的玩了三天。
放榜時,所有學子都在考院外等待張榜。
而路千元也來客棧,單獨邀了江景陽去酒樓。
這一次傅云軒沒有去酒樓看榜,而是坐在客棧里看書。
只是書跟筆都不聽話,不是翻不開頁,就是老往地上掉。
路攸也沒有去酒樓,他在路府,早就考上秀才的他沒有壓力,只等一個名次。
府試跟縣試一樣,除了排位前十的考生有報子來通知,其余人都要自己去考院看。
聽著外面嘩啦啦人群來去,傅云軒終于坐不住了,焦急的在客棧中走動,時不時還抬頭看向外面。
同行四個護衛,名字叫福三的護衛早就被江團安排去看榜了,此時還沒有回來。
就在傅云軒快要發瘋之際,福三急奔進來,在他身后還跟著府衙中的衙役,一邊跑一邊喊:“鞏密學子傅公子,府榜第二。”
“第二!”傅云軒心中一松,自己考上秀才了。
緊接著又想到自己第二,第一難道是那個家伙?
“第一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