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鋒舉起酒盞,也在慢慢享用,這種西域人自釀的葡萄酒,味道非常不錯,遠比后世的拉菲100年還要口味純正。
張騫不勝酒力,但還是舉盞回應著,他的食量遠不及雷少鋒,更無法與薩滿之流相提并論,可謂酒足飯飽了。
“漢使只管盡情享用,薩滿別的沒有,上好的牛羊肉和葡萄酒從來不缺,當然還有……”
薩滿揮舞著兩只油膩的雙手,張開同樣糊著羊油的大嘴說道。
他的話還未講完,門外便走進了五六名女子,這再一次讓張騫和雷少鋒感到了意外!
女子都是一襲白衣,臉上罩著面紗,頭發高高綰起,只留下一雙雙靈動而美麗的大眼睛,不住地閃爍著。
薩滿揮了揮手,女子便走到了大家身邊,各自半跪在五個男人身側,很熟練地給男人們斟酒。
“這是從西亞來的女子,今日便好好服侍漢使吧!”
薩滿隨手將一名女子樓入懷中,并向張騫和雷少鋒示意,身邊的女人可以滿足他倆所有的需要。
另外兩名粟特人很自然地摟住了身旁的女子,不時發出了狂放的笑聲。
這是張騫和雷少鋒第二次受到的“禮遇”,上一次是在樓蘭王國,美麗的維族女子,同樣盡心服侍過兩位漢使。
但張騫拒絕了樓蘭國王的盛情,并沒有就范,而雷少鋒正值當年,似乎好像可以允許自己“犯點錯”。
凡事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往往就很難忘懷,尤其體驗過極品女人的味道后,就會讓自己很難把控,雷少鋒的心跳在加快……
薩滿和另外兩名粟特人摟抱著自己的女人,相繼離開了宴席,服侍張騫和雷少鋒的兩名女子,非常主動地攙扶起二人,也準備離去。
“張騫自己去歇息,不必勞煩你了!”
張漢使晃悠悠地站起來,趕緊推搡開扶他的女子,酒勁猛地竄上了頭,他一個趔趄險些栽倒。
“張郎!”
雷少鋒同樣感到站不穩,薩滿讓他們喝的葡萄酒比白酒的后勁還大,這時竟然同時發作了。
兩位女子一左一右全力扶住酒醉的漢使,雖然張騫依然在表示拒絕,但身體已經無法自控了,雷少鋒和他在恍惚中,來到了薩滿提前安排好的住處……
入夜,疏勒城里刮起了大風,沙漠之城再一次迎接著風暴的來臨,城里所有人都躲進了各自的住所,牛羊和駱駝不斷發出了驚恐的哀鳴。
堂邑父此時正蜷縮在房間的一角,這是他和幾十名勞役共同居住的地方,四面漏風,比牛棚好不到哪去。
他一直跟隨粟特人在四處奔忙,名義上是為薩滿組織監管各地的商旅和物資,其實就是在充當粟特人的幫兇,不斷欺壓著疏勒城里的百姓。
而自己并未因此而讓粟特人另眼相看,除了可以免受饑寒交迫的煎熬之外,其余的待遇和被奴役者差不多。
聽說張騫和雷少鋒去冶煉鋼鐵了,他們的待遇肯定比自己好,堂邑父一直想改變他的現狀,但苦于沒有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