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信都是一怔，看著大地之上的葉靈，沉默了片刻，也笑了。
“風無形，可化萬物，無跡可尋，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嗎？”
他說道，虛空而立，站于一片狂風之間，仿佛一尊風中之神，看著葉靈，葉靈看著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一指點向虛空。
“你說得對，風無形，無跡可尋，但若是無風，你還如何化作萬物。”
葉靈說道，以指尖一點，虛空泛起漣漪，一片天穹都是一顫，空間仿佛是在分離、層疊，發生了未知的改變，方天信神色微變。
“陣！”
他說道，想要逃出這一方天穹，卻是已經來不及了，葉靈一步踏出，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前，一劍斬向了他，他神色一凝，一掌迎上。
“嘭！”
葉靈一步未退，而方天信卻是倒飛而出，群峰之上無數人震動。
“你太自信了，空間之道，可以禁錮空間，同樣可以禁錮風，若是早一點察覺我的空間之陣，或許你就不會落到這一步。”
葉靈說道，淡淡的看著他，周圍空間中再無一絲的風，都被隔離在外，方天信看著葉靈，沉默了，許久，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你贏了。”
他說道，雖是在笑著，身上卻是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頹廢。
群峰之上，還有浮鏡之前的幾個神武大能都是神色一凝，看向了東遠，看到了東遠臉上的笑容，神色間有著一抹復雜之色。
“方天信敗了。”
群峰之上的人看著這一幕，有著一幕不可置信之色，九玄星河年輕一代的神話，九玄星河最有可能踏入虛神境的人，就這么敗了。
凌夜，一個散修，不知道從哪里來，只有帝武境四重的修為，越了兩個境界敗了方天信。
布下一個空間陣法，禁錮空間，將風也禁錮，說來簡單，但要如何在方天信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做到這一切，又是什么樣的空間禁錮陣法才能做到，不管是那一步都是難上加難，但他做到了。
“一百年前，我敗給了一個人，我以為只是我還沒有對我的傳承領悟到精髓，我閉關了百年，我以為已經夠了，想不到我又輸了。”
方天信說道，看著葉靈，有著一抹自嘲，雖然輸得不甘心，但他的確輸了。
他說時無意，卻是讓得群峰之上的人都是一驚，一百年前，方天信居然還輸過了一次，之所以閉關潛修，也是因為那一戰。
“世人都說我是九玄星河十萬年難得一遇的天才，注定證道虛神，我也這么認為了，但誰又能想到，短短百年我居然敗了兩次。”
“你，還有那個女人，你們的修為都比我低，卻都越階敗了我。”
他說道，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神色間有一抹恍惚，一抹頹然。
“說來也嘲諷，近千年來，我可唯一喜歡了一個女子，可她卻一點都不將我放在眼中，最重要是我的修為明明比她高，我卻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他說道，又看向了葉靈，看了許久，最后搖了搖頭，神色頹廢。
“我或許是魔怔了，看著你我居然想到了她，總感覺你身上有著一股和她類似的氣息，凌夜，或許你才是唯一能和她一戰的人。”
他說道，一瞬間，不復前一刻的傲然，似乎是成了一個多愁善感的多情人，葉靈看向他，目光微微一凝，心底莫名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