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零老問道，沒有回應，看向旁邊，葉靈已經睡了過去，許是已經醉了。
零老搖了搖頭，搖晃了一下壺中的酒，然后一口飲盡，看向了木屋的方向。
“丫頭，別惱了，這小子雖然蠢，但是對你的情誼還算是真，一套衣裙而已，代表不了什么，況且他也是為了你去的。”
零老說道，一搖一晃的離去了，風吹過山澗，帶起絲絲涼意，吹過了山崖，吹入了木屋，木屋緩緩打開，落月從里面走出。
不再是那一套鮮艷的淺綠色衣裙，而是一身灰衣，走到了葉靈身邊，看了葉靈片刻，將葉靈背了起來，一步一趨的回到了木屋。
第二日，天明，葉靈醒來，看到了床邊的落月，微微一怔，露出了笑容，輕輕的抱起了她，將他放在床上，拿起劍，走出了木屋。
一躍，落下了山澗，持劍，行于水中，依舊是那不變的一劍，藏劍，刺劍，掀起一片水花，木屋內，落月睜開了眼睛。
黑白雙瞳，一重覆蓋另外一重，陰陽轉變，如同一道生死輪回，只一瞬間，雙瞳又恢復了沉寂，看著木屋的門，她的嘴角微翹。
“嗡！”
虛空顫栗，一片空間撕裂，一個人凌空跨出，一身黑衣，雙目陰暗，滿身死寂，看向木床上的落月，落月也看向他，眉頭一皺。
“圣女！”
黑衣人說道，向著落月跪下，一臉的虔誠，仿佛是在朝拜什么了不得的人一般。
落月看了他一眼，一臉的平靜，走下了床，越過了他，走出了木屋，站在山崖之上，看著山澗之下的葉靈，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入了神。
后面，黑衣人看著這一幕，神色微變，只一瞬間，又收斂了。
“你想殺他？”落月轉頭，看向他，黑衣人神色一震，猛地跪下。
“玄奴不敢。”
他說道，頭伏在地上，落月看著他，一臉的冷漠，再轉頭，看向山澗下的葉靈。
“你若殺了他，我便滅了你一族，若他死了，我要整個北荒陪葬。”
落月淡淡道，一臉的平靜，壓抑的平靜，雙目中沉淀可怕的死寂，黑衣人身體一顫。
“再給我一日的時間，一日之后，我隨你回去，這一日我不想見到你。”
落月說道，看向地上的黑衣人，黑衣人點頭，再一跪而下，一片虛空崩碎，他的身體隱入其中，消失了，落月看著這一幕，眼中有一抹黯然。
“落月。”
一個聲音響起，山澗之下，葉靈踏水而起，劍插山壁，縱身一躍，落在了落月身前。
“醒了？”葉靈看向落月，問道，落月看向他，點頭，葉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走上前去，手指一彎，敲在了她的腦門上。
“小丫頭，人不大，倒是學會惱人了，記住，以后不準像昨天那樣了。”
葉靈說道，咧著嘴，一臉嚴肅的模樣，落月看著他，笑了。
明明一張猙獰的臉，詭異的雙瞳，這一刻卻是驚人的美麗，讓得葉靈一怔，下一刻，也笑了，揉了揉落月的頭，一把抱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