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淵斗奴場,這是一個深淵,一個煉獄場,但是同樣的,對于很多人來說,這里也是一個機遇之地,這里,是唯一能夠讓他們改變命運的地方。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不知道是為什么而活著,這里,是能讓他們看到希望的地方,就算是死,是煉獄,他們也要來。
“最后告誡你們一句,記住,在這里,沒有朋友,沒有親情,只有敵人,每一個人都是敵人,只有殺戮、死亡才是唯一活下去的法則。”
聲音穿過一個個的監牢,監牢中的每一個人眼中都透露出了冰冷,就算是葉靈身前不遠處的青年也一樣,怯弱的目光中透著絲絲血意,盡管只是一閃而過,卻是被葉靈看見了。
青年,并不是如同表面這般怯弱,可欺,一切的一切,或許都只是他的偽裝罷了,包括那看起來老弱的老者,或許也是在偽裝。
都是從各自奴斗場中殺出來的人,沒有一個人會簡單,葉靈能裝瘋子,他們也未嘗不能裝其他的,在這里,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三個小時后,今日的戰斗將會開啟,今日共有十戰,隨機抽選。”
黑衣面具人說道,目光掃過一個個的監牢,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劃過,然后轉身,慢慢的離開了監牢,監牢中又恢復了沉寂。
三個小時,將有十戰,二十個人上場,最后只有十個人能夠活下來,而另外十個人就會死,是誰會上場,監牢中的每一個人都有可能。
高瘦男子坐在一旁,安靜了下來,只是盯著一片黝黑的過道,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只手縮進了袖子里,一只手成爪,扣在地上,絲絲血色流出。
怯懦青年臉上似乎浮現出了一抹恐懼,蹲在了監牢一角,看著高瘦男子,一片幽深、黑暗的監牢,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老者癱軟在地上,眼睛迷迷糊糊,嘴里吐詞不清,似乎在說著什么。
如此說來,倒是葉靈是最正常的那一個人,坐在監牢中,一片平靜,閉目凝神,似乎是在打坐修煉,不過對于其他人而言,葉靈才是最不正常的那一個人。
這里的人,每一個人都戴著鎖靈鎖,體內靈力被鎮壓,別說積蓄靈力,連體內的靈力都早已經干涸,葉靈的模樣,就是一個瘋子。
三個小時,出奇的長,仿佛一個漫長的夜,終于,監牢中又有了聲音。
黑衣面具人,他又出現了,站在過道上,如同一片陰影,讓得人心顫。
他的身后有一群人,一群同樣帶著面具的人,金屬的質光,泛著些許壓抑,他們的手中拿著的是鎖鏈,巨大的鎖鏈,帶著絲絲血跡。
“三個小時到了,接下來,我念到名字的人,跟著我出來。”
他說道,目光掃過一片監牢,一抹暗光隱隱不定,讓得監牢中一群的人神色微顫。
“七號!”
他說道,他的后面,一個拿著鎖鏈的人走出,打開了一個監牢,監牢的門口站了一個人,一個野蠻大漢,囚服上印著一個“七”字。
鎖鏈套在了他的身上,如同捆著一頭牲畜,大漢眼中有殺機涌動,卻沒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