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伊勢這個他國的兇徒怎么來的這般快?”
“殿下,快下令吧,撤陣離開這里,不然的話,我們會全軍覆沒的!”
“那須殿說的沒錯,殿下,請您鄭重考慮啊!”
上杉憲政將酒碟摔在地上,喝道:“若是要撤陣,誰為殿軍!無人敢做殿軍,那吾必在此處與伊勢小人死戰!”
“長野,你進來是要說什么事情?”上杉憲政說完,又看向長野業正問道。
現在的長野業正對于上杉憲政很是不滿,不過大敵當前,他還是說道:“殿下,殿軍一事無需擔憂,您的馬迴眾里,有一個叫上杉憲義的可以為您殿后。”
上杉憲政松了一口氣,說道:“上杉憲義,我記得他,那是吾之同族,且讓他來見吾。”
周邊的家老們也紛紛松了一口氣,有人殿后就好了,各家都有損失,這個時候,他們只想著趕緊回家。
很快一名武士跑出去,在本陣外面才找到上杉憲義。
武士名叫大石綱元,是上杉憲政的馬迴眾,和上杉憲義是同事,他到達上杉憲義的營地時,上杉憲義正在雜役的幫助脫下了滿是血跡的大鎧進行洗漱。
大石綱元看到雜役正拿著濕布不斷擦試著大鎧上的血跡,地面上流下來水跡也是一片血紅,他一時間可以想象到上杉憲義在昨晚廝殺的很是激烈。
上杉憲義只是簡單擦了一下身子,就穿上一件灰色直垂走了出來,他看到大石綱元,微笑道:“綱元殿,可是有事找在下?”
大石綱元點頭道:“侍從殿,殿下召您前去議事。”
侍從是天皇的近侍,職務是進諫天皇的過錯,補其不足。這是宅間上杉家先祖上杉重能之職,位列從五品下。
上杉憲義點點頭,他知道這是長野業正已經為他探過路了,不然在大石綱元來之前會有長野的人前來報信。
他連忙說道:“綱元殿,在下身上血腥味很重,還請稍待片刻,待這甲胄洗盡。”
大石綱元一臉敬佩的表情道:“侍從殿不愧是我等之中武力最強之人,從這甲胄流下的血液看,昨晚怕是有不少伊勢賊人死在您的槍下了。”
上杉憲義擺擺手道:“為殿下盡忠罷了,不值一提。”
“侍從殿總是這么謙虛。”大石綱元微笑道,他隨即環顧四周,看向附近的士卒。進來時他就看到這邊營地人聲嘈雜,這里的武士和士卒可比本陣的將士有精氣神,所以大石綱元很是好奇。
不等他去探查,大鎧上的血跡基本被洗掉,上杉憲義只讓雜役用布擦了擦,便讓雜役給他換上了甲胄,穿戴齊全的上杉憲義連忙招呼大石綱元前往本陣。
路上,大石綱元問道:“侍從殿昨晚收攏了不少敗軍啊,在下聽聞長野殿推舉您為殿軍,保護大軍撤陣。”
上杉憲義臉色不變道:“也好,此刻在下來當殿軍,正好為殿下盡忠。”上杉憲義對于上杉憲政并不是多么忠義,只不過上杉憲政損失慘重的話,對于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當然上杉憲政之后還會作死。
算了,這事他也不想了,誰讓自己攤上這么一個主公呢?剛被相模之獅打了一拳,又被甲斐之虎踢了一腳,緊接著就被一眾譜代家臣打臉,他能做的就是做好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