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尾憲長連忙出言道:“主公,這都是市井小民無聊之時說出的戲言,豈能當真?憲義可是拼死為主公殿后,如今又穩住武州局勢,恐怕是伊勢氏康害怕了憲義的才能,派人在城下町散播的謠言!”
長尾憲景冷笑道:“這都是但馬守大人的一家之言,這樣的流言又怎么可能是空穴來風呢?”
長尾憲長怒視長尾憲景,喝道:“前幾個月的刺殺事件你忘了嗎!那可是伊勢的風魔黨,他們來刺殺憲義,還不夠明顯嗎?主公,他們就是害怕憲義的才能,所以才會施展這般詭計害人!”
上杉憲政心中也遲疑了,是啊,上杉憲義前幾個月才被伊勢的風魔黨刺殺,現在剛拿下巖付城就出現這樣的言論,其中恐怕是有蹊蹺。
長野彥九郎一看上杉憲政臉色緩和,便立馬插話道:“主公,這些并不能說明侍從殿沒有自立之心。
自河越合戰以來,武州的國人就與本家有了隔閡,現在更是聽調不聽宣,也不來本家參拜,侍從殿拿下了巖付城,連伊勢氏康都驚動了,那武州的國人豈會不知?
侍從殿也是上杉分支,繼承扇谷上杉名正言順,就如太田資正,他可是扇谷上杉重臣太田氏之后,另外難波田氏也是太田資正的親家。
太田資正如今又為巖付城主,其中或許就是太田資正許諾侍從殿,讓他資正當上巖付城主,那么他太田資正就會幫助侍從殿當上扇谷家家督呢?”
長尾景總適時的點頭道:“廄橋大人說的不錯,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哎呀,侍從殿要是成了扇谷上杉的家督,可比上杉朝興大人難對付多了。”
上杉憲政聞言,心中一緊,雖然他之前想要上杉憲義當上扇谷上杉的家督是為了更好的控制武州,但是出了這么一檔子的事,這讓他的心里插了一根刺。
長尾憲長一看這伙人要坑上杉憲義,便喝道:“爾等到底什么心思,憲義可是主公的女婿,主公厚待憲義,憲義也忠心侍主,你們這樣橫加猜測,是要蠱惑主公犯下大錯嗎!”
他一罵完那三人,又立馬對著上杉憲政說道:“主公,他們說的都是一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證據,主公可不能因為一兩句毫無證據的話就信了,這樣只會讓伊勢氏康高興啊!”
上杉憲政心中很是煩躁,在聽了長尾憲長的話后,皺眉道:“但馬守放心,大家以后這些話就不要說了,要說也要拿出證據來!”說罷,他就悶悶不樂地起身離開了。
長野彥九郎在上杉憲政離開后就立馬走了,長尾憲長起身就怒視長尾憲景和長尾景總兩人,他們兩個互相笑了笑,施施然離開了。
長尾憲長惱怒的跺了跺,急忙返回家中去了。
上杉憲政返回內宅后,立馬喊來三田秀當問道:“最近有大石送回來的書信嗎?”
三田秀當搖頭道:“主公,今日確實有新的消息,松山城附近的四名豪族向侍從大人投降了。”
上杉憲政眉頭一皺道:“知道了,你派人立馬跑去松山那邊找到大石,讓他把最近的事情都要事無巨細的告訴我。”
“哈!”三田秀當退下后,立馬挑選跑的最快的人前去松山城。
對于上杉憲義是不是被冤枉一事,山內家眾臣大部分都不在意,他們在意的是武州的領地,那扇谷上杉家可是損失慘重,大量的家臣死去,就連家主都死了,那可以說至少有數萬貫領地是無主的,家中大部分人都想吃上一口,而上杉憲義卻是攔路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