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小房間內,上杉憲政與長尾憲景、長尾景總以及長野彥九郎一起商討著上杉憲義送來的書信。
這書信自然是長尾憲長交給上杉憲政的,但是上杉憲政特意避開了長尾憲長。
上杉憲政拿著書信遞給了長尾憲景,說道:“這是憲義送來的書信,武州的藤田家以及三田家都愿意聽從憲義的命令。
忍城的成田長泰也在考慮之中,該死,成田家世世代代都是本家的被官,現在竟然要跑到憲義麾下去!”
長尾憲景連連搖頭道:“如此看來,侍從殿已經掌握了大半的武州,也就剩下御岳城的安保家以及附近的本莊家,新田金山城赤井家,還有深谷上杉家這幾家國人沒有投向侍從殿麾下了。
不過御岳城的安保父子和憲長大人可是親家關系,侍從殿也可以說是憲長大人的女婿,如今的侍從殿可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了。”
上杉憲政手中的扇子直接頓在地上,喝道:“絕對不行,這些本就是我的家臣,怎么能聽從憲義的指揮!駁回他的請求,讓他面壁思過!”
長尾景總插話道:“主公,恐怕憲長大人會阻止您的命令啊。”
上杉憲政面色變換,有些猶豫道:“他如何反駁我的命令,有我支持你們,但馬守也不能肆無忌憚。”
長野彥九郎連忙說道:“主公,若是您直接拒絕了侍從殿的提議,并且讓他面壁思過,那會不會惹惱了侍從殿?
而且那三家國人已經打算投靠侍從殿,即使沒有主公的命令,那三家國人也會跑去侍從殿那邊,沒有實際作用啊。”
上杉憲政緊皺眉頭思慮了一番,他握緊扇子道:“你覺得該如何?”
長野彥九郎立馬獻策道:“首先還是人質的問題,阿巴夫人可是侍從殿的側室,應該住在主公的御館里,畢竟憲長大人和侍從殿之間交流密切啊。”
上杉憲政有些遲疑道:“但馬守老了,只想阿巴能多陪他幾年,反正都在城內,這也沒什么大礙。”
長野彥九郎只好繼續勸說道:“但是主公,若是憲長大人與侍從殿內通,那阿巴夫人留在憲長大人身邊,根本起不到人質的作用,若是侍從殿有了異心,憲長大人就可在短時間內送走阿巴夫人,而主公難以得知啊。”
上杉憲政連連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之前已經答應但馬守,讓阿巴留在他的住宅,直接讓阿巴住進御館,恐怕會…”
“報!主公,彌子公主的侍女求見。”
門外,三田秀當喊話道。
上杉憲政微微皺眉,回道:“問問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三田秀當立馬回話道:“彌子公主打算去寺院為侍從殿祈福。”
上杉憲政有些疑惑,彌子怎么突然想起要給上杉憲義祈福?他立馬問道:“彌子怎么突然間想要去祈福了?”
三田秀當立馬回道:“是阿巴夫人前來拜見了彌子公主,并且帶來了侍從殿送來的禮物,所以彌子公主打算為侍從殿祈福。”
長野彥九郎立馬插話道:“主公,您看,侍從殿果然和憲長大人來往密切,而且侍從殿只給阿巴夫人和彌子公主禮物,怎么沒想著給主公您送禮呢?主公可是侍從殿的岳父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