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巖付城御館內,太田資正得到上杉憲義被申飭的消息,驚訝的大喝道,“關東大殿下怎么做出這樣的行為?”
太田資正臉色很是難看,他沒有想到上杉憲政這么昏庸,清白不分。
“大殿下他倒底在想什么,如今大敵當前,他還要猜忌手下的得力大將?平井城的宿老們也看不清嗎,就沒人勸一下?”太田資正不甘心的問道。
負責打探消息的半藏搖頭道:“大殿下疏離了家宰憲長大人,聽信了白井·總社兩位大人,而且還有殿下的仇人長野彥九郎參與其中。
主公,這里面還有北條的風魔黨在收買山內家的家臣們,他們大多數對此都是冷眼旁觀。”
太田資正大惱道:“可恨!都到這個時候了,他們居然還在爭權奪利,完全不顧現在的局面,這樣下去,主公的努力都將白廢,而且,還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這絕對不行,我絕對不能坐視主公陷入危險之中,我要去松山城勸諫主公!”
“報!大谷大人求見!”
太田資正一愣,看向下方的大谷憲宏,大谷憲宏想了想,說道:“難道是在下的父親大人來了?”
太田資正連忙喊道:“快請!”
很快,一個帶著草帽,穿著簡陋小袖的老年武士出現在大家面前,此刻的他如同一位落魄的浪人一般。
大谷憲宏驚訝道:“父親大人…”
大谷朝宏抬手道:“沒什么大礙,在下是暗地里來見太田大人的。”
太田資正連忙端坐身子道:“請大谷大人賜教。”
大谷朝宏盤腿坐下道:“太田大人知道主公被申飭了吧?”
太田資正頓時義憤填膺道:“在下也是剛剛得知,沒想到大殿下竟如此對待主公,令人寒心啊!”
大谷朝宏點點頭,說道:“確實,這樣的大殿下根本不值得主公竭誠奉公,再這樣下去,主公怕是會被大殿下殺死的!”
太田資正臉色凝重道:“在下絕不會坐視主公如先祖持資公一般,被主家殺害!”
大谷朝宏大喜道:“太田大人和在下一樣,如此,在下便說出心中的想法給太田大人聽!”
太田資正身子向前傾道:“大谷大人請說。”
大谷朝宏說道:“還請太田大人首昌,請主公繼承扇谷上杉家名。”
太田資正聽罷,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片刻,他有些遲疑道:“主公繼承扇谷上杉家家名倒是名正言順,但是主公會同意嗎?”
大谷朝宏微微搖頭道:“恐怕主公不會同意,但是,只要我們把這個大勢造起來,大殿下必然忌憚主公,屆時肯定會對主公出手,以在下對主公的了解,主公他一定會反抗的。
現在主公依舊遷就大殿下,是念在大殿下一家養育宅間上杉百年時間,因此主公才這般對待大殿下。”
太田資正點頭道:“在下明白了,此事就由在下來做吧!”
大谷朝宏低頭行禮道:“那么,一切就拜托太田大人了!”隨后,大谷朝宏連夜離開巖付城,返回松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