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井城御館內,上杉憲政正在看著歌舞,基本上,他的日常活動就是早上問一下長尾憲長為首的家臣們,沒什么大事他就不管了。
吃過中飯,小睡一會,起來就是看歌舞,然后和家臣們弄個茶會,交流一下。
現在便是到了看歌舞的時候了。
場中,一名舞姬打扮的十分靚麗,身穿武士的直垂,頭戴烏帽,直垂的衣服如同赤紅楓葉一般的顏色。
同時這名舞姬在腰間插了一把裝飾用的打刀,手中握著一把扇子,她緩緩打開扇子,舞動身姿,唱道:“吉野山峰雪審慎…”
坐在一旁鼓樂師按照節奏敲著:“咚…嚓…咚…咚…嚓…”
“與君訣別身飄零…阿靜啊,阿靜啊…朝夕思念腸九轉…”
“真好聽啊。”上杉憲政聽的眉飛色舞,他端起酒碟,抿了一口酒,贊嘆道。
長野彥九郎第一個贊嘆道:“是啊,是啊,真是太好聽了,不知道當初靜御前大人唱的有多好聽了,真是令人向往啊。”
上杉憲政笑道:“這么一說,我也想知道了,可惜,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說罷,他張口吃下侍女送到嘴邊的梅干。
“嘖…味道不錯,彥九郎,還是你上供的梅干味道最好。”
長野彥九郎得到上杉憲政的夸贊,連忙點頭行禮道:“只要主公喜歡,臣便高興,也就我們這些老臣忠心為主公奉公,其他人靠不住。”
上杉憲政微微搖頭道:“這個時候不要講些掃興的事情。”
一旁的長尾憲長卻是說道:“廄橋大人這是什么意思?”
不等彥九郎說話,上杉憲政緊皺眉頭直接說道:“但馬守,不要在這個時候說這些,容易掃興致。”
“主公!”長尾憲長有些不滿道。
“家宰大人息怒,在下可沒有說侍從殿的不是,家宰大人過慮了。”長野彥九郎連忙低頭說道。
長尾憲景笑道:“家宰大人這么維護侍從殿,倒底什么用意啊?”
長尾憲長怒視憲景,當即氣的臉色通紅,隨即摸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場中歌舞停下,諸家臣皆是色變,上杉憲政也是滿臉不滿,說道:“快讓醫匠過來給但馬守看看!”
長尾憲長緩了一會道:“主公,臣沒有事。”
上杉憲政揮手道:“好了,現在誰不要談這些事了,繼續奏樂,繼續舞。”
就在廣間內的爭吵才結束,御館內一名武士在走廊上瘋狂奔跑著,甚至因為跑得快摔倒在走廊上,但是他連跑帶爬,絲毫不顧身上的疼痛一般奔跑著。
“不好了,出大事了!”
武士在外院高聲大喊。
三田秀當立馬帶著一眾馬迴武士跑出房間查看。
“是誰在喧嘩!”三田秀當喝問道。
那名跑的十分狼狽的武士氣喘吁吁的跑到三田秀當面前道:“三田大人,武州遍地在傳,太田資正等扇谷舊臣正在支持侍從大人繼承扇谷上杉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