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憲勝收起笑容說道:“美濃守,這并不是在下不想阻攔,而是在下沒法阻攔,也不想阻攔。
這些人覺得自己是扇谷家的忠臣,其實是想借著在下的名義奪回自己的領地。他們并沒有把我這個庶子放在心上。
美濃守,在下還沒有成為扇谷家家主的時候,在陸奧流浪,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但是現在,武藏守大人給了在下體面的生活。
并且還讓扇谷家的家業復立,由在下這個原本與家督之位無關的庶子繼位,在下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呢?
不過在下也很惶恐,對于武藏守大人的大恩,在下應該想辦法回報,所以在下打算將那些不滿武藏守大人的扇谷家舊臣全部引出來,然后一網打盡!”
太田資正一愣,他沒有想到上杉憲勝會是這么一個想法,他露出微笑道:“修理大夫大人能夠這么想,那在下也就心安了。”
上杉憲勝笑道:“美濃守放心,在下在外流浪許久,見過很多,自然不會被他們幾句花言巧語給騙了。”
太田資正在確認不關上杉憲勝的事情后,準備離開巖付城。
他剛出本丸,就遇上了等候多時的難波田重時。
難波田重時走上來攔住太田資正道:“太田大人,許久不見啊。”
太田資正點頭道:“難波田大人,您找在下有什么事嗎?”
難波田重時靠近道:“太田大人,您當初與自家兄長不合,是叔父大人收留了您,而且您太田氏世代侍奉扇谷家。
有如此恩情在,太田大人為何支持武藏守大人?這片地方本應該是扇谷家的基業啊。”
太田資正皺眉道:“難波田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不管你在想什么,還是做什么,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太田大人!”難波田重時皺眉道,“您這是什么意思?在下所做的都是為了扇谷家,這片地方應該是主公的,武藏守大人應該返回上州去!”
太田資正冷笑道:“你以為你們是誰?最好搞清楚,是誰擊敗了北條氏康,收復了武州大片領地,你們覺得自己就有主公的能耐嗎?”
難波田重時一臉鄙視道:“在下以為,你是為了扇谷家才不得已做武藏守大人的家臣,沒想到你已經背棄了扇谷家。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們都已經和北條大人說好了,只要趕走武藏守大人,武州就歸扇谷家了。”
太田資正突然大笑。
“你笑什么?”重時立馬問道。
太田資正看著眼前這個愚蠢的人,說道:“你居然相信北條氏康的鬼話,難道你已經忘了北條氏綱攻略武州的時候了嗎?你們這些人自尋死路,在下可不會參與。”
難波田重時臉色一變,說道:“難道你已經忘了扇谷家和難波田家對你的恩情了嗎?如此叔父知道了,必定死不瞑目。”
太田資正轉身,隨即回頭道:“看在叔父的份上,我會在你出事后,為叔父留下這難波田氏的家名。”
隨后他回到松山城,把巖付城發生的事說給了上杉憲義,憲義不再追究此事,暫時讓上杉憲勝自己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