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越城天守閣廣間內,北條綱成與大道寺盛昌相對而坐,盛昌行禮道:“北條大人,商人們送來了更詳細的消息,武藏守已經集結了超過八千人的軍勢,很快就要出陣了。”
北條綱成點點頭道:“城內的士卒集結的如何了?”
大道寺重興行禮道:“北條大人,軍役帳上的奉公人們已經到位,但是算上原有的守軍也才兩千出頭,您看是否讓一些町人村民進城,到時候協助防守?”
北條綱成想了想,說道:“仔細檢查一下身份,別讓上杉家的細作混入其中,還有所有的錢都用來買糧食和箭矢。”
大道寺盛昌行禮道:“這些事情已經在做了,而且在下還派出人搶收城外的稻谷。”
說到這里,北條綱成有些惱怒道:“今年肯定是一個豐收之年,但是,唉,就先這樣吧,讓士卒們緊密巡邏,不可懈怠。讓物見番頭繼續打探上杉家的情況。”
到了晚上,北條綱成正帶人巡邏,松田成正打著火把跑來道:“主公,城外稻谷地里抓到了幾個山伏,從他們身上發現了油和火種,還有一袋子錢。
這些人應該是附近的村民,被上杉家收買了,來燒毀我們的軍糧的。”
這幾個村民當即磕頭道:“城主大人,饒命啊,小人知道錯了!饒命啊…”
北條綱成知道這些人為了錢,無可厚非,但是在這種時刻,他必須做出點事情來震懾那些有小心思的人。
他當即說道:“帶下去,明天在城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斬首示眾!”
幾個農民一聽要被斬首,當即軟作一團,只有帶頭的農民怒罵道:“你這混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你等著吧!武藏守大人把你的腦袋砍下來!”
他拼命掙扎著,松田成正當即上去就是一腳踢在那農民的臉上,農民一下子就閉了嘴,滿嘴都是血跡。
北條綱成皺眉道:“加緊巡邏,城內也要注意,恐怕現在已經混進了上杉家的細作或是亂波了,一旦發現有謠言傳播,第一時間制止!”
他似乎還不太放心,隨即就讓人連夜去小田原城,讓北條氏康派來風魔黨。
晚上,足輕們靠著火堆,面對即將到來的大戰,足輕們雖然害怕,但也沒到丟失膽氣,他們湊在一起互相聊天打屁,十分快樂。
這時一個身材比較矮小的足輕說道:“你們聽說了嗎?這一次上杉軍出動了上萬人!”
“什么?這么多,新兵衛,你不是在騙人的吧?”
“你從哪聽來的消息,我們怎么不知道啊?”
瘦小足輕摸了摸懷里的錢袋子,咬牙說道:“當然是真的了,前天我來的路上遇上了一個商人,從他那里知道的,這一回武藏守大人一定要攻下河越城。”
“啊,是武藏守大人啊,聽說是個很可怕的人物啊。”
“豈止是可怕,武藏守大人完全沒有對手,哪怕是玉繩大人也不是對手。”
“這…這河越城還守得住嗎?”
新兵衛繼續說道:“說不定,我們就被困在這河越城內,還沒有援軍,只能是等死了。”
“沒有援軍,那還怎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