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晴氏在德星寺過得還不錯,他的側室也就是北條氏綱的女兒一起陪著他,就連年幼的足利義氏也居住在德星寺內。
不出意外的話,足利義氏會出家為僧,只不過上杉憲義為了拿住足利藤氏的軟肋,所以沒有讓足利義氏為僧。
晚上,足利晴氏得知梁田晴助來拜見自己,一時間有些疑惑,他突然想到自己的兒子藤氏已經等不及要當公方,這是讓梁田晴助來殺了自己啊。
想到這里,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渾身顫抖,他急忙問道:“來了多少人?”
德星寺的僧人回道:“只有梁田大人一個人來了。”
足利晴氏疑惑了一下,不過他可以肯定這不是來殺他的,他松了口氣,隨即皺眉大怒道:“他還好意思來嗎?逆賊!”
僧人行禮道:“那貧僧這就讓梁田大人離去。”
足利晴氏想了想,梁田晴助這么晚來他這里,恐怕是有什么隱秘的事情,他擺手道:“算了,讓他過來吧。”
梁田晴助被僧人引到足利晴氏的茶室里,足利晴氏手拿扇子,敲打著榻榻米,他看著喬裝打扮一番而來的梁田晴助,冷聲道:“這么晚,這么隱蔽來看我,是想毒殺我了嗎?”
足利晴氏故意這么問,就是想占據主動權,他覺得梁田晴助這次來肯定有什么事。
梁田晴助連忙行禮道:“殿下折煞臣了,臣豈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殿下明鑒。”
足利晴氏冷哼一聲道:“你這個時候來,這樣的打扮,無事不登三寶殿,但是那和我沒有關系,回去吧。”說罷,嘴角一笑,心中有股快意。
梁田晴助連忙說道:“殿下是想一輩子待在這里嗎?”
足利晴氏一聽這個,頓時咬牙切齒喝道:“我在這里還不是把你們所賜,就是你們這些逆賊害了我!”
梁田晴助低頭道:“殿下,造成您現在這樣的處境,不怪我們,而是武藏守的的錯,是他率軍包圍了古河城。
現在武藏守正在侵占下野的領地,不少國人已經在聯絡,準備一起趕走武藏守。”
足利晴氏嗤之以鼻道:“就這么簡單?上杉憲義又不是沒打贏過聯軍,一點用都沒有。”
梁田晴助行禮道:“殿下,武藏守率領一萬大軍在壬生城,他不在武州本領內。
而且被武藏守趕走的上杉管領也準備加入此次行動中,如此他就可以從越后回來了。
殿下,這一次我們不與武藏守硬碰硬,只需要上野和下野的勢力拖住武藏守,而另外房總的國人攻入武州。
如此武藏守首尾不相顧,到時候就可以慢慢的擊敗武藏守了。”
足利晴氏聽罷,他搖頭道:“房總的那些國人,誰為你所用?”
梁田晴助行禮道:“只需要殿下出面,房總的千葉家,武田家還有里見家都可以為殿下所用。”
足利藤氏不敢決斷,他繼續問道:“你怎么肯定他們三家一定會聽本家的?”
梁田晴助笑道:“最近武藏守與里見家出現矛盾,至于武田家被武藏守勒索年貢,而千葉家的原氏家主原胤清被武藏守逼迫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