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躲進紙皮鬼的方式,他能安穩上車,因為他套上了鬼的皮。
可要是再這么下去,自己的身份說不定就會暴露。
而且。
他還注意到,車最后面,坐著的那個無頭鬼,似乎快要變成兇神了。
局面對他很不利。
當即,他就慫了,對杜歸說道:“兄弟有話好說,我的確不是鬼,我其實是個人,但我用了一種特殊的方法,把自己的意識架到了紙皮鬼上,所以我才能隔著幾公里外,操控這個紙人和你說話。”
杜歸瞇了瞇眼睛:“是這樣嗎?”
紙皮鬼硬是擠出微笑:“當然是這樣,我沒必要騙你,而且,鬼是不會說話的,不是嗎?”
杜歸冷哼道:“我管你這些,你為什么要上我的車?”
紙皮鬼回答:“我如果說我想搭個便車,你肯定也不信,我說實話吧,我是來調查這個鬼公交的,上頭交代我,讓我接觸鬼公交,找到它的規律。”
“然后呢?”
杜歸追問:“你難道不想把鬼公交干掉嗎?你們這些有特殊能力的人,好像都是要解決靈異事件的吧?”
民調局,是杜歸目前接觸的,唯一一個已知,專門處理靈異事件的組織。
賈富貴不算。
因為兩者的接觸,幾乎微乎其微。
紙皮鬼糾結的看著杜歸,準確的說,是看著那把菜刀。
眼前的這個鬼東西,問的話題太刁鉆了。
一下子,就把他問死了。
自己該怎么回答?
說自己上車,就是來找鬼公交的弱點?看對方的架勢,好像就是鬼公交本身。
還是順著對方說,自己就是來干死鬼公交的?
那豈不是當場結死仇?
由不得紙皮鬼不慌,他最擔心的,是這鬼公交上的乘客,以及鬼公交本身。
至于鬼司機……
既然對方能說話,有意識,那就是可以溝通的。
于是。
紙皮鬼就說:“兄弟你誤會了,我們這些人,雖然有特殊能力,但也不是每個人都那么嫉惡如仇,像我,我就不喜歡打打殺殺,我就喜歡搞研究,我以前沒擁有特殊能力的時候,還是個搞科研的呢。”
杜歸:“呵呵,真巧,我以前也是搞科研的,你在哪個研究所?”
紙皮鬼:“我在許安,研究材料學的。”
杜歸冷笑:“這么巧?我們在一個研究所啊,可是我怎么沒見過你?”
此話一出。
紙皮鬼哪能不知道,杜歸這是在扯皮,對方壓根就不信自己的話。
可是。
偏偏,他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兄弟,我老實交代,我不是搞科研的,我是民調局的人,我叫馬文才。”
他說的話。
杜歸是一個字都不信,不過,臉上卻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兄弟,我也老實交代,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個人,我叫張全有,也是民調局的,隸屬于許安支隊。”
心里,卻譏諷的想,還他媽馬文才,你咋不叫梁山伯。
馬文才聽到杜歸的話。
不自禁的說道:“什么?你是張全有?啊……張隊,見外了,見外了……”
馬文才的名字,還真叫這個。
他心里都要慌死了,對方究竟是不是張全有?
如果是的話,那豈不是說,誘捕計劃已經成功了,不然對方也不會在鬼公交上。
可如果不是。
對方又是哪號人物?
安州除了民調局,還有隱靈會以外,已經沒有別的組織了啊……
想到這,馬文才就尷尬的說:“張隊,我估計是上錯車了,您能不能把車門打開,讓我下去,我就不妨礙您把鬼公交帶回民調局了。”
杜歸沖他露出微笑:“沒事,我不去民調局,你要去哪?要不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