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有的話,他嘴上不說。
但心里能記一輩子。
老街的那些人死的很不正常,而且就在自己父母死后的第二天,陸陸續續全都死了。
杜歸腦海中有一個念頭在浮現。
有可能,自己父母的死,包括自己身上的問題,其實都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不過他并不頭疼,更不想費腦子去想那些有的沒的。
他只知道。
自己父母死了。
只要和這件事有關的,自己都會把他們全宰了。
不管是人是鬼。
“不會拖太久的。”
杜歸輕聲呢喃著,站起來向著飯店里走去。
他走到前臺,拿起灑水壺,小心翼翼的給花盆里的兩束牽牛花澆水。
身旁的惡犬賈隊長,搖尾乞憐,卻也顯得非常安靜。
……
另一邊。
安路區內,一個臨時避難所外。
一個瘦的像是竹竿一樣的男人,拎著一個血淋淋的塑料袋走了過來。
周圍的人群像是看不到他一樣。
瘦高個走到避難所的入口前,把血淋淋的塑料袋扔了進去。
入口處,一片漆黑,光線都照不進去。
這時候。
那個白發蒼蒼,看著很慈祥的老頭詭異出現在了瘦高個的身后。
依舊沒人看到。
“黃標和王必安昨天夜里遇到了明朝古尸,他們被標記了,身上布滿黑斑。”
“還有,錢友亮昨夜出手了,他去了4號地鐵線,而且好像弄死了幾個怪異。”
聽到這話。
瘦高個頭也不回的說道:“怪異?安州又出現新的怪異了?”
白頭發老人奇怪的說:“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但按理來說,安州雖然快完了,也不至于出現那么多怪異。”
瘦高個疑惑的道:“有可能是墓主人壓不住源頭了,但也有可能,是另一股勢力搞出來的。”
說著。
瘦高個忽然笑了笑:“唐元清不就被襲擊了嗎,現在還躺在病房里等死,當年他們八個人風光的時候,隱靈會連頭都不敢冒,現在時過境遷,老死的老死,等死的等死,也就錢友亮能抗大梁了。”
白頭發老頭搖搖頭說:“還有活著的,而且民調局的老人很多。”
瘦高個譏諷的道:“活著?那還不如死了呢,他們一動手,基本就要迎來第五次,第六次索命鬼,全都是威懾罷了,誰能下場?”
白頭發老人說:“你不懂,民調局就沒有怕死的,惹急了他們,那些人冒出來幾個狠角色,能把隱靈會都滅了。”
瘦高個搖搖頭,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于是,就詢問道:“明朝古尸的棺槨找到了嗎?”
“還沒有,但是已經有下落了,要是早知道這具古尸,竟然會變得那么特殊,幾十年前它被挖出來的時候,我們就該下手的。”
“它的確很特殊,我懷疑,它有可能和源頭有關,現身就是怪異,而且擁有移動鬼蜮,它可能接觸過源頭。”
瘦高個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對,它如果接觸過源頭,早就變成更可怕的東西了,想不通……”
白頭發老人笑呵呵的盯著防空洞的入口。
他慈祥的說道:“或許和墓主人有關。”
瘦高個深以為然的點頭道:“早點找到它的棺槨吧,鬼母肚子里的那個東西,又快要孕育出來了,很快就能再造一個墓主人出來,控制安州的所有鬼物。”
“希望到時候,能填飽那位的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