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清直接坐了起來,面色大變:“什么!他怎么會和抬棺鬼碰到一起,你沒告訴他,那幾個抬棺鬼,比陪葬者都要恐怖嗎?”
張全有自責無比,苦澀的說道:“是我,我之前喝多了,用五百萬當酬勞,求他幫我對付打傷馮隊長的鬼物,我當時也不知道,那鬼物就是抬棺鬼。”
“以我對他的了解,為了五百萬,就算是墓主人,他都敢上去死剛。”
聽到這話。
唐元清握緊了拳頭,氣的胸口發悶,止不住的咳嗽。
“胡鬧!胡鬧啊!”
“張全有,你真是胡鬧!”
噗通一聲。
張全有直接跪在了地上:“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唐老,求求你救救杜老板。”
唐元清無比痛心的看著張全有。
“你啊,你啊!怎么能干出這種混賬事!”
“要是杜歸有個三長兩短,你這輩子,良心能安嗎?”
張全有重重磕頭。
“唐老,求您出手,只要能救杜老板,您怎么懲罰我都行!”
“唐老,我求您了!”
張全有不停磕頭。
但卻始終沒有聽到唐元清的答復。
他不禁抬起頭,房間里除了自己以外,空無一人,哪還有唐元清的蹤影。
張全有眼眶通紅:“謝唐老!”
……
黎明時分的安州,一片沉寂。
暖暖的太陽光,照射在地上,逐漸變得溫暖了起來。
但唐元清心中,卻一片冰冷。
他出現在市中心,最高的大樓樓頂。
對于唐元清而言,他對杜歸完全是看后輩,和對張全有的態度一樣。
再加上。
杜歸舉目無親,唐元清的子嗣,又全都陣亡。
或許是某種復雜的情愫吧。
唐元清對杜歸非常照顧,或許他從杜歸的身上,看到了某種寄托。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不希望杜歸死。
那大概就是唐元清了。
老人們,總是盼望著孩子們好好的,平平安安度過一生。
那是一種善意。
但是,唐元清卻很清楚,在不知道杜歸在哪的情況下,想要趕過去救他,根本不可能,甚至就算知道了,等趕過去,估計杜歸也已經慘死抬棺鬼的手中。
畢竟,那可是曾經給墓主人抬棺的存在。
“不要對孩子們動手,有什么,就沖我唐元清來吧!”
唐元清冷喝一聲,手掌一拍,一面黑色的棺材蓋,瞬間從黑暗中冒了出來,棺材蓋上,有青銅鎖鏈纏繞。
“抬棺鬼,這可是你們主人的棺材蓋,來吧,沖我來!”
唐元清雙手分別抓住一根青銅鎖鏈。
抹消的力量,瞬間發動。
他要把青銅鎖鏈毀了,讓墓主人的棺材蓋擺脫束縛,這樣一來,那八個抬棺鬼,絕對會感覺的到。
……
在如家飯店。
杜歸已經傻眼了。
那些縫著抬棺鬼嘴巴的魚腸線,根本就拆不掉。
菜刀碰上線,就跟碰到空氣一樣。
似乎某種規則,讓這些抬棺鬼,永遠無法開口,聽不到,看不到,聞不到。
五感全都被封閉。
但正在這時。
忽然……
八個抬棺鬼,感覺到了墓主人的棺材蓋。
它們的氣息,瞬間變得無比恐怖。
然后,一個個的,全都站了起來。
墓主人的一切,都不容褻瀆!
杜歸眼前一亮,動了,這幾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終于要走了。
管它有沒有吃飯,自己飯都做好了,想走,那就得付錢。
當即。
杜歸冷笑一聲:“站住!把賬給我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