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卻不耐煩了。
他瞥了一眼最前方,那里的地下河在往下面流動,河水沖刷的聲響極為刺耳。
眼下,雖然不知道已經到了什么地方。
但感知中,那邊卻給杜歸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他很抗拒過去。
就好像,曾經他到過那里一樣。
最主要的是,那里屬于活動范圍之外,可能已經出了安州。
“死吧。”
說著。
杜歸提起了消防斧。
方承源瞪大眼睛,它不敢置信的吼道:“不要,不要啊,你繼續用棺材釘殺我啊,不要這樣……”
棺材釘只針對它。
但那把消防斧是無差別攻擊。
長明燈,赤槨,都在其攻擊范圍內。
怎么抗?
長明燈一熄滅,方承源便再也沒有竊取墓主人力量的機會。
占據赤槨也失去了意義。
杜歸目光冷漠,根本沒有搭理方承源,直接一斧頭劈了下去。
呼……
長明燈熄滅。
方承源臉色一暗,直接陷入了黑暗中。
杜歸卻看得清清楚楚。
又一斧頭劈下。
方承源想要躲進赤槨之中,杜歸卻抓住最后一根青銅棺材釘,一把甩了出去。
青銅棺材釘,釘穿了方承源的脖子,讓它當場頓住。
然后,它的脖子處立馬浮現出一條血線。
腦袋變成了杜歸的戰利品。
方承源!死!
直到臨死前,方承源都沒有想清楚,為什么杜歸能輕松殺它,卻非要用青銅棺材釘給它來這么幾下。
……
東洲市。
地底深處。
這里是一座巨大的地宮,東洲也是九州之一,而這里曾經是六朝古都。
地宮之中,有著一個長十米,寬三米的水渠。
長明燈永恒的燃燒著。
水渠之中,漂浮著一具尸體,而尸體的身上,則纏繞著一條綠色長蛇。
墓主人只是一個稱謂。
它不是專指人。
突然。
這具尸體翻了個身。
發白的面容上,有青筋暴突。
尸體睜開了眼睛,從瞳孔到眼白,全都變成了詭異的綠色。
尸體似乎太久沒有說過話。
它張開口,斷斷續續的說道:“方……承源死……了,我看到了,殺它的東西,丑……丑兇……墓主人……是……是誰……”
……
類似的一幕,還發生在其他的地方。
而在天水市。
抓捕天水市墓主人的那些人,也就是守墓人們,已經成功了。
他們穿著長袍,戴著兜帽。
其中一人背著一個用布蒙著的盒子,那盒子隱隱散發著某種可怖的氣息,躁動不已。
“奇怪了。”
“你們聽到命令了嗎?”
“聽到了,要我們立馬趕到安州,為什么這么著急?”
“安州出什么問題了嗎?”
“不清楚,我聯系一下王信,你去把天水市的墓主人送回去,這次我們浪費了一根鬼香,安州那邊估計不好處理了。”
“問題不大,安州是古代的九州之一,雖然那東西不是用來對付它的,但依舊能把它壓制住,三十多年前我們失手了,這次一定要抓住它。”
……
此時此刻。
在安州城外。
一場暴雨已經下到了現在。
在雨中,有紙屑紛飛,沒有受到雨水的任何影響,顯得非常詭異。
那些紙屑組合在一起。
隱隱形成了一張模糊的人臉輪廓。
某個存在在安州城外盤旋了許久,但此刻安州已經黑夜和白天徹底混淆,還沒有恢復正常,它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