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也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
他沉默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回渡步。
“友亮醒來以后,能強到什么程度?”
“能對付的了那個姓方的嗎?”
“安州的事快到尾聲了,算算時間,沒幾天功夫,那些該死的守墓人就應該到了。”
這話是問唐元清的。
因為,一切的計劃,都在唐元清掌控之中。
除了他以外,其實韓老和徐老,都只是一知半解。
唐元清平靜的說道:“對上姓方的我不清楚友亮能不能勝,但他會比我更強,因為他將會站在我的肩膀上,替我看著這個世界。”
徐老點點頭:“但姓方的還是得提防,他潛藏了近五十年,不知道他現在究竟竊取了墓主人多少力量。”
唐元清閉上雙眼:“愚蠢的竊賊罷了,安州鬼王已經盯上了他,我不覺得他能從安州鬼王手里活下去。”
“也是。”
“希望他死在安州鬼王手里,那可是除了一害啊……”
一旁,靜候著的張全有疑惑不已。
他問:“安州鬼王能殺的了姓方的?”
此話一出。
三個老人都露出了異樣的表情。
張全有尷尬的說:“我問錯了嗎?”
徐老皺眉道:“你啊,比姓方的還蠢一點,都殺了一次索命鬼了,怎么還想不明白,姓方的操控陪葬者,結果呢?”
“陪葬者都成了安州鬼王的手下。”
“可他暗算了安州鬼王。”
“所以這證明他很弱,弱到都不敢現身,只敢在背地里搞陰謀詭計。”
“對于真正的強者而言,當你動用陰謀詭計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失敗,未戰先怯,能成什么大事?”
徐老的話非常不客氣。
但這卻讓張全有心里一松。
他笑著說道:“多謝徐老提醒。”
可是。
笑著笑著,張全有笑不出來了。
他鼻子一酸,說道:“韓老,徐老,唐老,我還有點事,我先出去了。”
唐元清閉上了眼,擺手道:“去吧去吧,幫我準備一幅挽聯,我老了,見不得那些事。”
氣氛變的悲傷了起來。
張全有張了張嘴,低聲道:“杜老板不喜歡那玩意,我幫您準備一份別的。”
唐元清不在言語。
那個孩子啊……
是個很不錯的人,而且才二十六。
正是大好的歲月,怎么就沒了呢?
唐元清想不明白。
他只能把悲傷隱藏在心里,責怪這個時代。
……
如家飯店,二樓。
現在已經是中午。
杜歸一覺醒來,便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噩夢。
夢里,他掉進了地下河里。
然后被漩渦拉扯住,不管怎么掙扎,都掙扎不出來,只能被漩渦所吞噬。
“還好,這只是個夢。”
杜歸呢喃了一聲,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渾身都被汗水打濕。
“媽的,得洗個澡,完事給手機充個電,我要找張全有要我的五百萬去。”
杜歸一想到五百萬的事,就非常激動。
自己可是幫他把八個抬棺鬼給收拾了,雖然他當時說的是,讓自己去找到是什么鬼玩意傷的馮隊長。
自己超額完成任務。
五百萬拿的心安理得。
“我又要發財了,真好!”
杜歸美滋滋的把手機充上電,然后就去了衛生間,準備洗澡。
可剛脫下衣服。
他的臉色,變的異常精彩。
衛生間的鏡子上,倒映著他的上半身。
胸口處,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出現了類似紋身的圖案。
那圖案和之前棺材上的,完全一樣,只是只有一部分,并不完整。
但一個個惡鬼朝拜的輪廓,卻清晰可見。
并且,紋身上的惡鬼朝拜方向,正對著心臟的位置。
那里缺了一塊,對應的則是八個抬棺鬼,抬著的棺槨,以及陪葬者們。
杜歸忍不住脫口道:“草,這他媽讓我以后怎么去大保健,人家一看我胸口的紋身,肯定以為我是什么不法分子,誰還敢做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