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桀桀桀的怪叫聲,讓陳信嚇破了膽。
他想要掙扎,卻根本沒用。
杜歸一腳踩在陳信的腦袋上。
他獰笑著打量著:“嘖,之前是誰打的你,把你嘴巴都給打歪了,牙都打沒了,我本來還想把你的牙一顆顆敲掉呢。”
陳信雖然聽不懂。
但卻感覺到,安州鬼王眼中的惡意。
“饒命……”
然后,他就看到,安州鬼王猶豫了一下,手中出現了一把斧頭。
斧頭高高舉起。
然后,重重落下。
砰的一聲。
陳信的一條腿被砸成了粉碎。
杜歸用的是消防斧的背面。
“啊啊啊啊!!”
陳信瘋狂的哀嚎了起來,痛苦無比。
他想要引動第四次索命鬼,和安州鬼王拼了。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
根本就引不出來。
又是一斧頭落下。
陳信的另一條腿,也被砸成了粉碎。
哀嚎聲,不絕于耳。
在血霧之外。
錢友亮聽著那里面響起的哀嚎聲,心里是無比的痛快。
“換做老子,老子也這么干!”
“這安州鬼王雖然是個鬼,但干的事,真是讓人太爽啊……”
錢友亮本來性格本來就囂張跋扈。
雖然他還不知道,唐老生前已經分析出,安州鬼王是人,可卻對安州鬼王生出了一絲好感。
只是。
錢友亮知道。
自己等會兒還得和安州鬼王打一場。
必須得把唐元清的棺材奪回來。
緊接著。
血霧中。
陳信的四肢已經全都被砸斷,血肉模糊。
痛苦到昏迷,又被痛苦喚醒。
這是最殘忍的懲罰。
杜歸握住消防斧,對準了陳信的脖子,高高舉起。
一斧頭落下。
人頭落地。
陳信,死!
并且,依舊爆成了一團血霧。
“我安州鬼王殺人,向來一視同仁。”
杜歸收起了消防斧,語氣陰冷的說道:“真好,我的仇人又多了。”
陳信他爹也得死。
或者說,打唐老尸體主意的人,那些骯臟的臭蟲,一個也不能放過。
這時。
血霧之外。
錢友亮見情況已經被解決。
他直接冒了出來。
周圍被黑暗所包裹,顯得無比恐怖,像是一個鬼物。
是的……
錢友亮不打算暴露真容。
因為算算時間,這個點,他還在靈堂里守靈呢。
“安州鬼王,你應該是可以交流的對吧……”
錢友亮瞇了瞇眼睛:“那具棺材對你沒用,唐元清的鬼骨也在我身上,把他交給我好嗎?”
聽到這話。
杜歸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我可是安州鬼王,你不應該跟我死剛嗎?”
錢友亮聽著桀桀桀的怪叫聲,松了口氣:“太好了,看來你真的能和我交流,我這根拐杖是一件很特殊的靈異物品,我可以拿它和你換,你覺得如何?”
杜歸懵了:“我要你拐杖做什么?我又不瘸。”
錢友亮微微一笑:“你若是同意,那就點點頭,要是不同意,就搖頭,我不愿意和你打起來,因為你干的事,本就是我想干的。”
杜歸撓了撓頭:“我真不要你的拐杖,算了,我說話你也聽不懂,我走了,不和你掰扯。”
錢友亮見此,眼前一亮,立馬扔出了拐杖。
下一秒。
拐杖被打了回去,砰的一聲,沒入錢友亮腳下的土地。
杜歸控制著血霧,揚長而去。
“別走,留下棺材。”
錢友亮紅了眼,立馬沖了上去。
杜歸扭過頭,伸手一指。
他看到了錢友亮身上的血線,那代表著索命鬼。
錢友亮身上一共有七根血線,六根代表了他殺死了六次索命鬼,第七根血線,卻不是他的,而是唐元清的。
那根血線并不穩定。
但隨著杜歸一指,那根血線卻變得穩定了起來。
“別追了,你他媽又打不過我,老老實實呆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