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歸臉色微變。
他感覺背后有種針扎一樣的痛楚。
抬起頭看向夜空。
夜空之上,此時已經顯現出了詭異的一幕。
烏云遮蔽了一切,看不到半點星光。
而在那烏云之中。
有著一種莫名的氣息在緩緩醞釀。
眨眼間。
一個可怖的意志橫掃了過來。
那烏云之中,一片像是樹杈一樣的陰影,悄悄冒出了一個頭。
許安的墓主人。
或者說,被源頭鎮壓的墓主人,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它在一天之內,現身三次。
并且一出現,那種可怕的壓制感,便充斥了整個許安城。
空氣沉悶,就像是死了一樣。
“臥槽!”
杜歸臉都綠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無頭鬼,再抬起頭看了一眼烏云中的類似樹杈一樣的陰影,邁腿就跑。
不是吧!
許安的墓主人怎么這時候現身了!
還是跟源頭一起。
難道是發現自己了?
還是說,沖著無頭鬼來的?
……
另一邊。
民調局的人,正在往新開區這邊趕。
羅江洋的速度是最快的。
他總是身先士卒,沖到最前頭。
但是,當許安的墓主人現身的那一刻。
羅江洋心里是懵的……
他站在原地,抬起頭看向夜空。
一個可怕的意志從他身上掃過。
卻沒有任何反應。
就好像,對那意志的主人而言,羅江洋只是一粒塵埃,根本不足以給予任何關注。
“怎么回事?”
“許安的墓主人,一天之內現身三次?”
“難道許安要完了?”
這種情況,在民調局根本沒有過任何記載。
就算是先前,被一眾評估為最邪門的安州,那墓主人也沒這么活躍過。
并且,天上的烏云正在瘋狂聚集。
那個意志源自于烏云之中。
只是,不管是羅江洋,還是其他人,都無法窺探出那烏云之中,像是樹杈的陰影。
因為那代表著源頭。
同一時刻。
祠堂里的兩名守墓人,此時也走了出來,看向變了天的夜空。
兩人對視了一眼,紛紛看出來對方眼中的疑惑和不解。
“是不是有點不對勁?”
“不是說,許安的墓主人被源頭鎮壓,除非埋下更多陪葬者,讓它反過來鎮壓源頭,它才會現身嗎?”
“今天這都冒頭三次了。”
“我怎么感覺,它好像隨時都能跳出來一樣,壓根不需要我們幫忙。”
領頭的那人有點懷疑人生。
他仔細一琢磨,突然露出了驚恐萬分的表情:“不對,墓主人被鎮壓,怎么可能出來,那是源頭!”
剩下那人表情更加驚恐:“源頭冒出來?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每一座城下面的源頭,不管再怎么活躍,都不可能降臨現實。”
“去查,讓他們去查古代的那些記錄,許安這地方不正常啊,和我們想的完全不一樣!”
……
另一邊。
杜歸正在瘋狂往家里趕。
他的背后,針扎一樣的刺痛感,越來越強烈。
那口枯井的圖案已經快要隱沒了。
那是被杜歸帶到許安的安州源頭,只是先前隨著杜歸暴怒要擊殺紙人的分身,使得源頭的氣息外泄了一絲。
只是一絲,便刺激到了那顆歪脖子樹。
一座城,只會擁有一個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