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死了,那第九局下一任的負責人,就是你。”
“我?”
杜歸眨眨眼,一臉的不敢置信。
為什么是自己?
自己也不是那種,能獨攬大權的人啊。
錢友亮看出了杜歸的疑惑,淡淡道:“元清認同你,他對你很放心,所以我也認同你,我對你也很放心。”
“如果說,元清和我都看錯了你的為人,那就當我們眼瞎。”
“但我覺得,你絕不是那種人。”
天知道。
杜歸最怕的就是麻煩。
他指著張全有說:“得了吧,張全有比我合適,他還是唐老一手帶起來的人呢,經驗也比我豐富啊。”
錢友亮冷哼一聲說道:“他太弱了,要是我去了,他接了我的位置,會被人活活玩死,根本鎮不住場子。”
張全有弱弱的說:“其實我也不太弱。”
錢友亮不屑的說:“你連那條狗,哦,叫賈隊長是吧,你連它都打不過,你還不弱?”
“就你這點本事,還是好好躺平吧。”
“再躺個幾年,說不定你就能行了。”
“咦,我為什么要說趟。”
話音落地。
錢友亮又疑惑了起來,他有種感覺,自己好像以前說過類似的話。
張全有心里倒是沒有不爽。
因為這就是事實。
張全有在民調局待了那么久,氣量還是有的。
更不可能對杜歸有什么不滿。
況且。
張全有很清楚,錢友亮的決定,對他來說,是一種保護。
這時。
杜歸開口說:“話說,那咱們這第九局,就算是成立了?錢老你是一把手,我是二把手,張全有是三把手?”
錢友亮點點頭:“對,至于我們的大本營,我準備定在安州,安州那地方現在是最安全的,而且一切的起因,都來自安州。”
杜歸撓了撓頭說:“行吧,不過守墓人都挺厲害的,錢老你現在殺了第七次索命鬼,恐怕也打不過他們,我建議還是小心一點。”
錢友亮淡淡的說:“打不打的過,要打了才知道,我錢友亮活了大半輩子,就沒怕過任何人,任何事。”
“況且,他們現在一定在許安,我只要想守住這座城,勢必要和他們對上。”
“狹路相逢勇者勝,敢退后半步,豈不教人笑我?”
錢友亮心里是有底氣的。
他自己的實力,已經是民調局的頂尖高手了。
再加上那柄青銅戈。
任何人來了,錢友亮也不懼。
不過……
錢友亮并沒有告訴杜歸和張全有,他之所以生出了創建第九局的念頭,是因為之前,唐元清提過一嘴。
敵人就是黑暗中的獵手。
想要從獵物轉變到獵手,那就得躲進黑暗之中。
唐元清在世的時候,對守墓人非常警惕。
因為他把民調局從成立到現在的所有發展軌跡都調出來以后,發現了一件極其可怕的事。
民調局不是沒有天才。
也不是沒有運氣好的天才。
八人中的馮老大,就是那種運氣好的天才,近十年前,就已經準備迎來第七次索命鬼。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馮老大能成功渡過。
不管是實力,還是才情,馮老大都有那個資格。
可結果呢?
莫名其妙的失敗了。
再追溯到其他運氣好的天才上。
類似的事情也有發生。
如果拋棄守墓人這個因素來看,那一切都只能歸結于運氣不好,實力不夠。
可有了守墓人這個因素。
一切都顯得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