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則是一座巨大的皇宮之外。
一個穿著囚服,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被人押送了出來。
在城墻上,則站著一眾穿著黑色服飾的人。
那些人目露譏諷、快意、嘲弄。
仿佛上位者一樣,打量著那個犯人。
但他們不是。
唯一的上位者,是一名年幼的男孩。
那男孩目光銳利,五官雖顯稚嫩,卻有種淡淡的威嚴。
他雖然年幼。
卻極為清貴。
但男孩還是過于年幼了。
他最終沒有去看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扭過了腦袋。
然后,五輛戰車便緩緩進入了戰陣。
五根粗壯繩索,分別套在了那犯人的四肢和脖子上。
五輛戰車分別向著五個方向沖去。
鮮血噴涌而出。
那犯人,被當場五馬分尸。
……
許安城。
一個可怖的存在,已經接著那散開的血液,凝聚出了一個人形的東西。
之所以說是東西。
是因為,它的四肢和腦袋之間,都有著斷層。
好像它被五馬分尸了一樣。
那存在不是本體。
只是憑借著青銅戈,才降臨到了許安。
它是明州的墓主人。
來此,只為復仇。
如果不是青銅戈被錢友亮無意中帶到了許安,見證了人影的出現,它也不可能有機會,發現自己的仇人現身了。
明州的墓主人降臨之后。
它怨毒的目光,便死死鎖定了人影。
沉淀了幾千年的仇恨,在漫長的黑暗中,已然發酵成了無法被抹去的殺意。
在它的面前。
人影那冰冷無情的目光,逐漸變得復雜了起來。
最終,被清冷所取代。
明州墓主人看到這一幕。
它更加的震怒。
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
握著那柄青銅戈,對著人影就是一揮。
但……
沒有作用。
它的本體還在明州,一個意志憑借著青銅戈降臨過來,對人影根本沒有任何威脅。
人影伸出右手,緩緩一握。
直接握住了那把青銅戈。
這青銅戈不是它的。
因此,它一直沒有給過任何反饋。
人影表現的輕描淡寫。
它仿佛根本不在意。
握住青銅戈的瞬間,那青銅戈的力量,正在瘋狂侵蝕。
那由鮮血組成的存在,直接化作無數血光,融入了青銅戈之中。
眨眼間。
剛剛眾人所看到的那副畫面,便在許安的上空浮現了出來。
那似乎是某種手段。
人影目露不悅。
下一秒,它手掌微微用力。
若有若無的慘叫聲便響了起來。
那個意志,被它直接抹去。
血光爆散。
可那副畫面還沒有消失。
明州的墓主人,并不會善罷甘休。
人影的目光變得冰冷了下來。
它一把將青銅戈甩到下方,那青銅戈上纏繞的意志被抹去以后,對人影而言,更沒有任何意義了。
就是個破爛。
緊接著。
人影的目光看向上方,白霧升騰,那畫面直接被沖刷到無影無蹤。
做完這些。
人影反手掰下一節歪脖子樹的樹枝。
它握著樹枝,對著遠隔兩千里的明州,直接擲了過去。
樹枝像是利箭一樣。
眨眼間就離開了許安。
這是一個警告。
也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