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許安。
一場常人無法想象的戰斗,已經落下了帷幕。
許安城內的暴雨,已經有了停滯的征兆。
地面開裂。
許多房屋倒塌。
雖說,先前的地震并不算大,但依舊造成了不小的破壞。
這座發達的沿海城市,受到了許多創傷。
但對比起安州。
對比起任何一座爆發靈異事件的城市,許安都是幸運的。
就像杜歸說的那句話一樣。
這次,不會有人再因此死去。
錢友亮抬起頭,看向夜空之中。
他看到了那個黑暗中的人影。
人影懸浮在許安城的上空。
雨水無法滴落在它的身上,自動避開。
它就好像是世界的中心一樣。
此時此刻。
錢友亮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一個念頭。
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而人影,才是那個個子高的。
是的……
所有的力量,都源自于源頭。
墓主人鎮壓源頭。
對于任何一座城市而言,墓主人都是個子高的那個。
這也是墓主人存在的意義。
一旁。
張全有目光無比復雜的看著那人影,其目光中有崇敬,有敬畏,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遺憾。
若是在安州的時候。
這位存在便現身,鎮壓一切不諧之物。
那當時,唐元清想來也不會死去。
可想到這。
張全有又將其否定。
因為他知道,唐元清死的時候,沒有遺憾。
正是因為唐元清的死,才讓他們切身的知道了,該如何應對和墓主人的關系。
非敵似友。
張全有看著那個人影,又看了看地上的一并青銅戈。
那青銅戈約莫半尺長。
鋒銳之處的斑駁血跡,已經被人影抹去。
但它依舊散發著可怖的氣息。
“錢老,這東西該如何處理。”
此話一出。
錢友亮也回過了神。
他看著青銅戈,皺著眉說道:“這東西和另一位墓主人有關,似乎和那位存在有很大的仇恨,留在我們手里也只會壞事。”
先前的那一幕,所有人雖然無法窺探交戰雙方的真容。
可誰都能感覺到,明州墓主人對人影的怨恨。
似乎,在遙遠的古代。
兩者便結下了死仇。
那死仇,一直延續到了現在,無法被時間的力量抹去。
甚至于。
錢友亮對青銅戈都非常忌憚。
他雖然把這玩意帶到了許安,可真的不知道這東西的可怕。
要是知道的話。
怎么都不可能帶過來。
要知道。
許安這座小城,在一夜之間,前后變成了四位墓主人的戰場。
要不是人影似乎及其強大。
能鎮壓住一切。
現在的許安,估計已經被徹底打崩了。
話音落地以后。
猛然間……
錢友亮感覺渾身一冷。
人影那冰冷漠然的目光,便投射了下來。
它的目光,并沒有看向青銅戈。
反而看向了錢友亮。
錢友亮臉色漲紅,難道人影是想要告訴自己什么嗎?
又或者說,它對自己帶來青銅戈的行為感到不滿?
想要秋后算賬?
但是。
錢友亮想多了。
人影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秒都不到,便看向了更遠的地方。
目光越過了許安。
許安城內的暴雨直接消失。
目光又看向了臨近的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