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吊著一根麻繩探了出來。
狗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一時間。
杜歸愣住了:“好家伙,你還挺有儀式感?”
賈隊長有沒有儀式感還是兩說。
這條狗就喜歡杜歸溜它到處瘋。
沒有麻繩拴著,賈隊長要是發起瘋來,估摸著會把杜歸給掀翻,直接掉進水里。
當即。
杜歸就把麻繩拴在了賈隊長脖子的項圈上。
打了個死結以后。
另一端就系在了自己的腰上,一只手則握住麻繩。
這時候。
河道也變得越來越窄。
紙船幾乎寸步難行。
杜歸見此情景,指著河道說:“賈隊長,給我沖!”
賈隊長很聽話,四肢一著地,身邊形成了一個小型的鬼蜮,然后縱身跳進了水里。
緊接著。
杜歸反手一揮。
紙船消失不見。
賈隊長以狗刨式撲騰了過來。
杜歸騎在賈隊長的身上,雙腿沒入水中。
別說。
還挺穩的!
“賈隊長,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沖!給我沖!”
杜歸騎馬一樣的騎著賈隊長,一手拉著麻繩,一手給賈隊長指明方向。
“就往那邊沖,那邊是潭州!”
賈隊長不知疲倦的撲騰著。
……
黑暗中,根本沒有時間流逝的概念。
杜歸騎著賈隊長也不知過了多久。
前方狹窄的河道,終于豁然開朗。
仿佛進入了一個新的水域一樣。
正是應了那句話,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
恍然間。
杜歸看到奇怪的景象。
進入新的水域之后,他感覺到了一種異樣的氣息。
本能的,就有種抵觸,和抗拒之感。
好像在這片水域之中,隱藏著某個讓他很惡心,很忌憚的東西。
而這片水域,在他眼中也很奇怪。
水面平靜,如果不是賈隊長在狗刨式前進,根本掀不起任何波瀾。
好像是一灘死水。
“奇怪了。”
“安州和這里怎么完全不一樣。”
杜歸心頭疑惑不已。
他身為安州的源頭,安州對他來說,基本上沒有什么秘密。
可卻從未進入過類似的地方。
杜歸再低頭往下看去。
之前是黑水河,現在進入了不同的水域,他自然想看一看水底有什么。
可是。
當杜歸低頭一看。
看到河面下方的景象的時候。
他整個人愣住了。
他看到,那水底一片漆黑,像是海底火山一樣,時不時的有物質在流動,又好像是霧氣,又好像只是單純的黑暗。
而如果不看水底,水面下方,則倒映著奇怪的景象。
那是一座城市。
卻完全是倒著的,看起來,杜歸和賈隊長并不是在水面上,反而更像是在水底。
偏偏。
水面下方也倒映著杜歸和賈隊長的景象。
只是,卻只有賈隊長,并沒有杜歸。
就好像,杜歸完全不存在一樣。
“這里應該就是潭州。”
“難道我潛進水底,就能出現在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