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其他州都有,那安州也應該有。
沒有的話,只能說明安州曾經發生了什么事,導致失去了青銅鼎和被鎮壓的東西。
有句話叫。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杜歸相信安州是有這玩意的。
但他搞不懂去了什么地方。
可是。
杜歸卻很介意安州有這玩意。
因為,他非常的膈應,膈應青銅鼎,膈應那被鎮壓的存在。
突然……
那完全浮現出水面的青銅鼎,緩緩升了起來。
在下方,那被鎖鏈纏繞,被鎮壓的存在,也徹底離開了水面。
它感受到了杜歸的存在。
并且,震動不止。
那個存在,全都被鎖鏈纏繞著。
卻傳遞出了一個信號。
它要杜歸放它出去。
……
主祭帶著那些守墓人,以及紙人,此時已經來到了那座墓門前。
所有人看著青銅巨門,感受到了那沉重的氣息。
任何人,在青銅巨門面前,都顯得無比渺小。
紙人的目光變得十分復雜。
它走到青銅大門前。
伸手按在了上方。
一旁,主祭仿佛聽到了它的話。
“現在就打開它嗎?”
“你確定,不會喚醒里面的墓主人?”
聽到這話。
紙人目露譏諷,緩緩搖了搖頭。
這座墓里,不會有墓主人。
因為那墓主人,已經離開了它的墓。
甚至連源頭都拋棄了。
因為鎮壓潭州源頭的存在,早已在幾十年前,就變成了紙人。
那是一場交易。
又或者說,是紙人被潭州的墓主人擺了一道。
可偏偏,潭州的墓主人壓根一點力量都沒有留給紙人,導致紙人空有一個身份,卻沒有那鎮壓一州的力量。
……
在外界,那座瀑布之中。
那位潭州的墓主人,目光看向了一個方向。
它已經離開源頭太久了。
和安州的墓主人一樣。
它也做了類似的事情,只可惜沒有對方那么強悍,連墓都被毀了,直接踹開棺槨,以另一種方式存在安州。
潭州的墓主人,只是離開了它的墓,如果將其毀掉的話。
它的力量也會不停的削弱。
甚至,連源頭里的那東西,都無法鎮壓住。
安州的墓主人,要比它更加強大。
……
此時此刻。
在墓門前。
那主祭手持長明燈,跪在了地上。
口中還在念誦著什么話語。
就好像,在舉行一場祭祀一樣。
其余人則低下了頭。
唯有紙人,目光中有著按捺不住的炙熱。
很快。
周圍便響起了一陣詭異的聲音。
那青銅巨門上的猙獰鬼首,紛紛張開嘴,發出了痛苦的哀嚎聲。
它們好像是催動大門開關的燃料。
此刻,青銅巨門緩緩震蕩。
轟……
厚重,伴隨著沉悶的巨大聲響,青銅墓門打開了一條裂縫。
裂縫在漸漸擴大。
紙人似乎已經沒法再忍耐了。
它直接鉆進了裂縫之中。
原地。
那些守墓人們見此,紛紛露出了震驚的目光。
難道這紙人,只是要他們幫忙打開墓門,然后就對它沒用了?
主祭眼中閃過一絲陰沉:“走!別管它,有多遠走多遠!”
眾人紛紛點頭。
可下一秒。
當他們轉身看向身后的時候。
卻只看到了青銅墓門打開的縫隙。
沒人能走的了,只能進,不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