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霧瞬間張開。
把他整個人包裹在內。
那是一個鬼蜮。
鬼蜮出現以后,瞬間便沖天而起,就好像是一片烏云一樣,大搖大擺劃過潭州的夜空,向著安州那邊趕去。
而正在這時。
一個可怖的意志,瞬間鎖定了杜歸。
……
在那瀑布之中。
那位潭州的墓主人,感受到了杜歸的存在。
它本來沒想過要和杜歸發生沖突。
但是。
杜歸帶走了不該帶走的東西。
它一出現。
潭州的夜空,便在瞬間陰云密布。
本來和諧安寧的世界。
變得一片混亂,仿佛末日到來一樣。
烏云之中。
一個模糊的身影擋在了杜歸面前。
那是墓主人,常人無法窺探它的真容。
但杜歸可以。
“你想干啥?”
杜歸站在鬼蜮之中,一手捏著紙人的脖子,瞪著眼前的潭州墓主人。
在他眼中。
這位墓主人穿金戴玉,簡直奢華到了極致。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個古代的商人。
潭州的墓主人目光冰冷。
它指著杜歸手中的紙人,又指了指杜歸身后的背包。
意思是。
你可以走,但得把它們留下來。
杜歸瞇了瞇眼睛,說道:“想打架?”
對方搖了搖頭。
它似乎很忌憚杜歸。
也不想和杜歸打起來,又重重指了指紙人。
這下子。
杜歸明白了它的意思:“你要紙人?”
潭州的守墓人點點頭。
杜歸獰笑一聲:“到我手里的就是我的,我沒把你的鼎給順走,就已經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想跟我要人?”
“真是搞笑!”
他的話非常不客氣。
潭州的墓主人,目光瞬間冰冷了下來。
陰云密布的天空之上,直接掀起了巨大的狂風,雷鳴電閃,一個足以籠罩整個潭州的鬼蜮,瞬間降臨到了潭州。
杜歸不屑一笑。
“你的鬼蜮,沒有我的大!”
說完,杜歸閉上了眼睛。
下一秒。
一個更加可怖,更加龐大的鬼蜮,直接橫在了潭州的天空之上。
那鬼蜮的范圍有潭州兩個大。
那鬼蜮之中,只有黑暗,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黑暗。
而在那黑暗之中。
一個模糊的人影,緩緩睜開了雙目。
它的目光冰冷無情。
曾經的它,只顯現出一個輪廓。
而現在的它卻有一整條手臂,能被世人所看到。
人影現身的那一刻。
潭州的墓主人退后了一步。
它甚至微微低下頭,以表示它對人影的尊敬。
人影隨手把紙人丟進了鬼蜮之中。
它走出了鬼蜮。
一巴掌甩在了潭州的墓主人臉上。
后者渾身一顫,卻硬生生承受了這一巴掌。
同是鎮壓九州的墓主人,雖然實力有高有低,但不應該是這種局面。
只能說。
潭州的墓主人,不愿意反抗。
它似乎認識人影。
人影還想再做些什么,但它鬼蜮在變得模糊,一種無形的規則,正在把它拉回到安州。
潭州的墓主人有些猶豫。
人影冰冷的目光中,罕見的涌現出一絲憤怒。
一口枯井便浮現在了它的身后,后方還有一顆通體漆黑的歪脖子樹。
然后。
人影折斷了一根樹枝。
對著潭州的墓主人就是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