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生實苦。
錢友亮對杜歸說:“老大的事,不會有人外傳,他九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根本沒有這個人,我們也沒有見過。”
嚴老則說:“說出去,反而是逼他去死,我們干不出那種事。”
宋老則說:“長安君?這名字倒是有點熟悉,我記得在史書上見過。”
杜歸點點頭:“對,但是我不知道,守墓人的那個老大長安君,是不是古代的那個,是的話,我估摸著,一到地方,我就會和它打起來。”
宋老瞇了瞇眼睛:“你的意思是,它和你有仇。”
杜歸說:“差不多吧,很多墓主人都和我有仇,我現在就發現,潭州的墓主人和我沒仇,但現在它被我抽了一頓,乖乖回墓里待著了,我也不好干它。”
潭州的墓主人,是杜歸的仆人。
對方壓根就不敢對杜歸動手。
甚至,杜歸的命令,它也會聽。
可尷尬的是。
潭州的墓主人離不開潭州。
杜歸又不好意思,直接把它給干死,搶了它的地盤。
說白了,還是活動范圍沒擴大過去。
要是擴大過去了。
等同于杜歸間接性侵占了潭州,潭州將會化作他的地盤,連打都不需要打,就跟收復故土一樣。
這時候。
咿呀一聲。
如家飯店的卷簾門緩緩升起。
馮乾坤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那蒼老的面容被兜帽遮住了大半,看著眼前的杜歸,他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杜歸面前。
“馮老,使不得,使不得啊!”
杜歸趕緊避開,尷尬的說:“您趕緊起來啊,您一把年紀,跪我,這不是讓我折壽嗎?”
可話一說話。
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錢老,嚴老,宋老,三人不約而同的跪了下來。
他們知道,馮乾坤已經走出了心魔。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杜歸。
不是杜歸把馮乾坤帶了回來,到現在他們還不知道,馮乾坤根本沒死,而是被長安君扭曲了記憶,活的生不如死。
“臥槽,你們……”
杜歸頭皮發麻,趕緊上去拉他們起來。
“你們趕緊起來!”
“跪我干什么?我是你們的晚輩啊!要是讓人看到,我會被戳脊梁骨的!”
杜老板雖然不怎么文明。
但該懂規矩的地方,絕對不含糊。
他就算是出口成臟,也沒在這些老人面前說過,都是罵鬼,罵那些和他有仇的人。
馮乾坤不曾開口。
以頭搶地,重重磕了三個響頭。
錢友亮則無比莊重的對杜歸說:“杜老板,你當的起這一跪,我和你立下過約定,我為你執戈,如今,你救了老大,此情此恩,重于泰山。”
嚴老和宋老神情肅穆。
“你受的起!”
“也只有你受的起,你應該受我們一跪。”
杜歸怎么拉,幾個老人都不肯起來。
他沒辦法,雙腿一屈,就要跪下:“那我也跪。”
幾個老人臉色大變。
他們趕忙站起身,攔住了杜歸。
“使不得,使不得,我們一把老骨頭,擔不起啊!”
“你可不能跪下,這天底下,沒人能讓你跪下。”
杜歸無奈的說:“那你們也別跪我,不然的話,我立馬就給你們下跪,你們都是長輩,只有我跪你們,哪有你們跪我的份。”
“行了行了,我不和你們扯這些了。”
“該帶那個紙人,去韓老,徐老的墓前,讓它懺悔,宰了它祭天了!”
“這狗東西,我恨它恨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