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這種外力?”
“真的有,我親眼見過,而且就在源頭里鎮壓著。”
“要是把那玩意放出來,我感覺平洲這邊就徹底亂起來了。”
……
掛斷了電話。
天已經徹底黑了。
杜歸裹著小輩子,目光中略帶一絲猶豫和掙扎。
外力是什么?
當然是那源頭里鎮壓的青銅鼎,以及那個所謂的索命鬼。
那個存在。
可以理解成九州的索命鬼源頭之一。
九州除了安州以外,其源頭里,都有青銅鼎鎮壓著這玩意。
平洲不可能沒有。
這東西的可怕程度,讓杜歸都感覺到了忌憚。
“那東西在源頭里藏著。”
“也就是說,我可以進入平洲的源頭里,把那玩意放出來。”
“可如果把它放出來,我不一定能壓的住它。”
當時,在潭州的源頭之中。
杜歸親眼見到那個被壓在青銅鼎下方的存在,對方一直在給他釋放一個信號,那就是把它放出去。
結果杜歸壓根沒搭理。
他也害怕。
害怕自己就算是變身了,也可能打不過對方。
對上平洲的墓主人。
杜歸現在壓根不慫。
他已經不需要擔心,變身以后會被拉回安州的隱患。
打就打,誰怕誰?
可跟那玩意對上。
杜歸總感覺心里沒底。
“不到萬不得以,我不能那么干。”
這時。
門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咚咚咚……
張全有敲響了房門:“兄弟,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杜歸裹著被子說:“感覺好點了,但是沒有真的好,你有啥事進來說。”
咿呀。
推開門。
張全有走了進來,一臉的憔悴和不安。
“兄弟,平洲這邊的事態嚴重,民調局正在安排人員撤離,但起碼得需要半個月的時間,而且那場雨造成的影響太大了。”
“現在上級給了我很大壓力,我心里堵的慌。”
“我心里更堵。”
杜歸裹著被子,靠在床頭,哈著白氣說道:“曲老呢?還有羅江洋他們,他們是怎么想的?”
張全有說:“曲老動用了他的能力,現在人還沒有蘇醒,羅江洋在守著他,誰也不讓靠近。”
杜歸皺眉:“什么能力?”
張全有回答道:“就跟靈魂出竅一樣,曲老能變成一個鬼,然后探查整個平洲發生的一切。”
“還有這種能力?”
杜歸挑了挑眉,可仔細一想。
他之前用白霧變身的時候,卻沒有感覺到曲華杰的存在。
張全有看著眼前的杜歸。
猶豫了一秒,說道:“兄弟,要不你現在離開平洲吧,這地方太亂了,你的情況不好,再待下去,說不定會出事。”
張全有的話,發自內心。
要是杜歸真在平洲出事,他這輩子良心都過不去。
聽到這話。
杜歸冷笑道:“出事?有我在,平洲就不會出事,你少給我矯情,我既然來了,那就不會輕易走。”
“行了,我要睡覺了,媽的,快凍死我了都。”
“你趕緊滾蛋,有多遠滾多遠,看你矯情的樣,惡心不惡心!”
“額……”
張全有苦笑道:“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安全嗎。”
杜歸縮了縮腦袋,裹著被子說道:“趕緊滾,對了,順便給我泡點枸杞,我感覺我現在很虛,需要好好補補。”
“行!”
……
入夜時分。
杜歸緩緩進入了夢想。
可就算是裹緊了被子。
整個人還是冷汗直冒。
身體不停的顫抖。
而他背后的枯井圖案,則一直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寒意。
漸漸地……
杜歸的膚色變得一片青黑。
像是一個死人。
一絲絲霧氣,從毛孔里鉆出。
同時,把一些像是汗水一樣的東西,從毛孔里驅逐了出去。
整個床單和被子都被打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