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江洋瞪大了眼睛,說:“他有解決辦法?”
張全有搖頭:“我不知道,但大概率是沒有的,否則的話,他昨天也不會虛弱成那樣。”
羅江洋立馬心灰意冷:“那為什么他還想留在平洲?這不是要玩命嗎?”
說到這里。
羅江洋語氣復雜的道:“我雖然敬佩他,但他不是民調局的人,他沒有義務參合這檔子事,如今能幫襯著我們,我們已經是承了他天大的人情了。”
“全有,到時候你務必帶他離開。”
“那你呢?”
張全有怔怔的看著羅江洋。
羅江洋灑脫的擺擺手,指著曲華杰說:“我得守著曲老,他什么時候醒,我什么時候走。”
張全有皺眉:“要是一直不醒呢?”
“那就一直守著。”
羅江洋面色平淡。
他知道自己什么本事,知道自己什么能力。
說好聽點叫一腔熱血。
說難聽點,其實就是莽夫。
但不管怎么著,他總得做些什么。
……
另一邊。
杜歸牽著賈隊長,行走在平洲的大街上。
沿途所見,一片狼藉。
那些汽車,私家車,把路堵的水泄不通。
很多地方已經沒人了。
“差不多就是這了。”
杜歸低下身,揉著賈隊長的狗頭說道:“賈隊長啊,平洲這地方現在太亂了,不適合遛狗,所以啊,我準備送你回家。”
“你到時候呢,就在家里等著我。”
“咱們家里比較安全,地方也寬敞,你要是餓了,就去找錢老他們,他們肯定會給你喂的好好的。”
這是要告別了。
平洲是一個專門給杜歸準備的死局。
但不是給賈隊長準備的。
賈隊長盯著自己主人,搖晃著尾巴,不停的轉著圈。
似乎是在搖尾乞憐。
杜歸微微一笑:“你看你,連叫都不叫一下,看來是默認了。”
“賈富賈貴,給我出來!”
一聲令下。
兩個鬼影,直接鉆出了地面。
陰冷的氣息瞬間籠罩了四周。
賈富和賈貴兄弟倆人恭敬的說:“老板,您有何吩咐?”
杜歸收起了笑容,平靜的說:“你們把賈隊長帶回如家飯店,等我的消息。”
兄弟倆人笑呵呵的說:“行,老板您放心,我們去去就回。”
杜歸搖頭道:“不,你們也待在飯店,前臺放的那盤牽牛花知道吧,每天給我澆澆水,這就是你們的任務。”
賈富疑惑的說:“老板,那您呢?”
賈貴說:“老板,怎么感覺您是在交代身后事啊。”
話音剛落。
啪的一聲。
杜歸上去就是一巴掌:“少他媽廢話,帶賈隊長回去,記住,一定要照顧好它。”
賈貴捂著臉說:“是是是,老板您放心,我們和賈隊長親如兄弟,我們一定不讓它受半點委屈。”
賈富崇敬的說道:“老板,有我賈富在,您就放一萬個心吧,我一定對待親爹一樣對待賈隊長。”
賈貴懵了:“哥,差輩了!”
賈富擺手:“沒差,我們各論各的。”
兄弟倆說著,就抬著賈隊長,融入了黑暗之中。
原地。
杜歸抬頭看著天上的烏云,深吸一口氣。
他冷冷的說道:“開始吧。”